宋野停了手。
曲燎原犹如劫后余生,快要笑死了,这时陡然停下来,还控制不住地微微喘气,控诉道:“宋小野,你能不能不要总使这招?”
宋野掀回被子帮他盖好,回自己床上去,脱衣服睡觉。
曲燎原还在说:“知道我怕痒就这样,太欺负人了!”
宋野伸手关了小台灯,心想,小二百五!这就叫欺负人了?
么严重,都没发烧,睡一觉就好了。”
宋野脸上挂了一点浅笑,道:“不是,我说的是别的事。”
曲燎原问:“什么事?”
宋野垂了垂眼睛,有点神秘,又有点得意,说:“一件特别好的事。”
曲燎原满头雾水道:“到底什么事啊?”
宋野却不说了,道:“你真没发烧吗?让我摸摸看。”
他来摸曲燎原的脸。
曲燎原怕被发现自己脸颊因为害羞而滚烫的事,躲着不让宋野摸,躲来躲去,又伸出手来推拒宋野靠近他,渐渐发展成一场打闹,隔着床头不方便,宋野坐到了曲燎原的床边,使出了对付曲燎原的杀手锏,掀了被子,咯吱他。
怕痒的曲燎原瞬间便被制服了,完全丧失战斗力,边笑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小野小野,哥,我亲哥,你饶了我吧。”
他睡觉都是穿件旧了的跨栏背心当睡衣,这种背心的领口袖口本来就很大,今天穿的这件已经洗了不知多少次,穿了跟没穿都没两样。经过一个秋天和半个冬天,他肤色比春夏时白了很多,不再是一个小煤球,而是一块黄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