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前后相差十天不到,刚进十二月中旬时,国营407厂由于经营不善、亏损严重,不得不顺应局势,自此拉开企业改制序幕。
数日后周五,中上完这大周课,学生们中午放假,曲大江在校门口接到宋野和曲燎原,带他俩起去位于市郊本市看守所。
两人这才知道宋志国前几天已经被判刑,可以和家人亲友见面。而且到元旦后,他就要被送离本市,到
“怎就要吃药?”宋野问他。
舍友道:“就前两天被冻感冒,直不好。”
宋野说:“太冷,晨跑要多穿点。”
舍友笑着说:“嗯,宋野你也是啊。”
宋野拧好杯盖,也上床睡觉,热水袋已经把被窝下半截、脚部分暖热,睡觉时脚不冷,其实也就能暖洋洋地入睡。
曲燎原经常被宋野说是“二百五”,其实听起来和高秀月说他是样,不像骂他,倒更像是个亲密称呼。
他不会生气,但是隐约觉得,宋野似乎和以前不太样,除长高以外,还多种以前没有、也没在其他人身上发现特殊品质。
他说不好究竟是什,对这种品质有点喜欢,也有点羡慕,希望能在宋野身上感应到更多,还希望自己也能拥有。
后来过很久很久,他才知道,这种品质叫性吸引力,或者叫,性感。
现在不但他还不懂,宋野自己都并不是有意识地在释放这种东西。
睡着之前,他还是忍不住腹诽舍友百句——弟给打热水,谁准你说都不说声就倒光?活该你感冒直不好。
月中,终于供暖,学生们度过每年入冬前后最难捱段时间。
2006年冬天也随之正式来。
这年冬天,发生影响宋野和曲燎原生两件大事。
第件,十二月初,宋志国案子尘埃落定,审获刑八年,他本人当庭表示不会上诉。
这天依旧是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后,实验班学生才放学回到宿舍。
宋野到411宿舍去拿曲燎原帮他打好热水,本来还想和曲燎原说两句话,曲燎原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蛹,只露着脑袋,脸冲着墙,已经睡着。
他只好提着暖水壶回宿舍。今天晚上又降温,外面还刮着大风,他决定也偷天懒,不顶着寒风出门去洗澡,灌好热水袋塞进被窝最里面,就去水房刷牙洗脸。
稍后他回来,想倒杯水喝,发现暖水壶里只剩点有水垢底,问舍友们:“你们谁倒热水吗?”
“倒,”有个已经进被窝里舍友道,“刚才吃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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