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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天(5 / 8)

孩子和奶妈都已熟睡。那个手里提着盏灯白衣女人出现。她来到摇篮边,久久地看着孩子,为孩子祈福,随后又站在窗前,朝方向注视良久。她走出门去,过会儿,灯光又在楼上房间闪现。最后,这个女人在屋顶上现身,她步履轻盈地越过屋脊,来到邻家屋顶上,并在视野里渐渐消失不见。

必须承认,这切让深感困惑。基本上没有睡着。第二天整天,都焦急地等待午夜到来。午夜钟声终于敲响,而早已守在窗前。没过会儿,看到对面房子里进来个人,但此人并不是之前那位白衣女子,而是个类似侏儒人。他面色泛蓝,条腿是木制假腿,手里提着个灯笼。他来到孩子身边,端详会儿,接着便朝窗子走去。他爬到窗台上,盘腿坐下来,开始全神贯注地看。看段时间后,他突然从窗子上跳下来,站在街头,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似乎是从窗子上滑下来。他随后敲响房门。

隔着窗户问他,他到底是谁。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对说:“胡安·阿瓦多罗,拿上你斗篷和剑,跟走。”

照他说。下楼来到街上后,看见这个侏儒在身前二十步地方,他拐地拖着木腿往前走,边用灯笼给指路。走大概百步后,他向路左边拐去,将带进片位于雷特拉达街和曼萨纳雷斯河之间荒凉地带。们从道拱门下穿过,走进片栽有几棵树天井。西班牙天井被称作“patio”,指是车无法通行内院。天井尽头,是幢哥特式小建筑正门,从门来看,这建筑很像是座小教堂。白衣女子从门里走出来,侏儒用他灯笼照亮脸。

“是他!”她叫起来,“确实是他,丈夫,亲爱丈夫!”

“夫人,”对她说道,“以为您已经不在人世呢。”

还活着!”

千真万确,真是她。单从声音就能听出来是她,但更重要是,她语气中表现出种合情合理激动和狂喜。这些情绪表达得如此强烈,让根本产生不任何疑心,来反思相遇有多神奇,而且连想这些问题时间也没有。过会儿,莱昂诺尔离开怀抱,消失在黑暗中——瘸腿侏儒继续用他小灯笼为指路。跟在他身后,穿过片又片废墟,走过处又处荒凉无比街区。突然,灯笼灭想把侏儒叫回来,但不论叫喊,他都不再搭理。夜色正浓,决定就地躺下来,静候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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