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地涂涂写写。也不清楚自己以这种方式前行多久。但突然间,骡子停下来。发现,来到座吊着两具尸体绞刑架下,而那两个死人仿佛正向扮着鬼脸,吓得毛骨悚然。抬头向四周观看,那两个随从已不见踪影。高喊他们名字,但他们并没有现身。决定顺着眼前这条路继续走下去。夜幕降临时,来到个客栈。这是个造得很讲究、占地宽广大客栈,但已经废弃,片荒凉败落景象。
把骡子拴在马厩里,然后走进个房间,房间里留着别人吃剩下晚饭,有块山鹑肉做馅儿饼,点面包,还有瓶阿利坎特葡萄酒。离开安杜哈尔后就直没吃过东西,觉得,既然有进食需求,那就有权吃这块肉饼,何况它现在已成无主之物。此外还口干舌燥,于是赶紧灌点阿利坎特酒止渴。但或许是喝得太猛,酒很快就上头,等意识到这点已经为时过晚。
房间里有张挺干净床。脱掉衣服,躺下去就睡着。但过会儿,不知道怎回事,突然在惊颤中醒来。听到钟声,是午夜十二点报时声。想,附近恐怕是有座修道院,于是计划第二天去看看。
过会儿,听到院子里传来阵响动。以为是随从来。但实际情况让惊讶不已,因为进来是姨妈安东尼娅和她女仆玛丽卡。玛丽卡提着盏带有两支蜡烛灯笼,而姨妈手里拿着个本子。
“亲爱外甥,”她对说道,“您父亲派们把这份材料交给您,他说里面东西非常重要。”
接过本子,看到封面上写着个标题——“对化圆为方问题论证”。知道,父亲从未关心过这个无聊问题。打开本子后,更是由惊转怒,因为看到,这个所谓化圆为方解法,只不过是迪诺斯特拉图[2]割圆曲线;整个论证步骤确实出自父亲手迹,但他天才丝毫也没有体现出来,因为那些所谓论证无非是堆可怜谬证。
此时姨妈提醒说,这客栈里仅有张床被占,必须允许她在身边休息。正为父亲犯下如此鄙陋错误而痛苦不堪,所以根本没听清她说些什,只是机械地给她让出位置。然后玛丽卡也在脚边躺下来,并把头靠在膝盖上。
重新看起那篇论文。或许是阿利坎特酒酒劲还没过,又或许是眼睛中魔法,总之,不知为何,这些论证在看来不再像原先那糟糕。读第三遍时,已经被完全说服。页页地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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