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静谧夜色中头抵着头相互依偎,像两只争先恐后露出柔软肚皮小动物样,恨不能掏出心里所有喜欢捧到彼此眼底,生怕对方看不到自己真心。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安静片刻,李杨骁想起之前也是在这座山上,他那个音乐系同学杜阐曾劝他不要陷得太深,可自己终究是没有那强大自控力,现在已然是义无反顾地头栽进去。
想到这里,他对迟明尧翻笔陈年旧帐:“对,之前听人说,你在饭桌上,还特意为叶添把烟掐。”说完这句话,他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希望表现得没那在意。
“有吗?”迟明尧说,“怎不记得。”
李杨骁捏下他手:“要诚实点。”
夜色里灼灼发亮。
“现在已经最喜欢。”
有那瞬间,李杨骁觉得自己何德何能,能遇到如此温柔与包容。他觉得先前所有不幸和坏运气,好像都是为等待这刻天大幸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别扭、矫情、坏运气李杨骁,在26岁这年流这辈子最多眼泪,还险些在鬼门关前走遭,原本以为是踏入条死胡同,却没想到那正是峰回路转开始。
迟明尧对他太温柔,温柔到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甚至在瞬间陷入对自己不自信之中,不合时宜地说起自己种种缺点:“,其实没那好……有时候特别自卑,有时候又特别自负。喜欢演戏,但又常常没那坚定,后悔大概有百次吧,不知道自己怎坚持走下来,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迟明尧巴不得李杨骁吃他醋,笑笑说:“真不记得,这又不算什事,就跟你在粉丝面前不抽烟样,举手之劳而已。怎,吃醋?”
李杨骁嘴上不肯承认,再接再励地又翻笔旧帐:“那之前还听人说,《水边高地》杀青时候,叶添还拉着你胳膊哭得很伤心,刚刚你也没说。”
“这个倒是确实发生过,”迟明尧说,“不过那是几个月以后事情,他喝醉,打电话跟说他又被下药,正好在附近,就去看眼,结果他什事情都没有,拉着哭通
迟明尧揽过他肩膀,吻吻他头发说:“那你觉得很好吗?”
李杨骁有些被问住,他抱怨过迟明尧很多缺点,自大、专制、幼稚……可是现在想起来,每个缺点竟然都很可爱。
“你当然很好啊。”李杨骁轻声说。
“那你也样好,不然怎会喜欢你?”
李杨骁笑笑,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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