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李杨骁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又拿起手机看
眼。迟明尧没再发来消息。
李杨骁觉得自己有点危险，他好像总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会喜欢谁。
上次宋昶就是这样。
可当年
宋昶是真对他好。但迟明尧对他好又怎
能作数呢？
李杨骁莫名想起叶添样子，想起他抓着迟明尧胳膊哭得很厉害样子。——明明他都没跟叶添见过面，也没有看过叶添任何影视作品，但他就是能想象出那个场景。
李杨骁见过迟明尧对着手机讲语音样子。他喜欢把屏幕微侧到边，眼睛看向别方向，嘴唇离话筒很近。
他是以这样姿势说出刚刚那四个字吗？
李杨骁把手机扔回床上，走到浴室。
往常洗澡前，他是绝对没有什照镜子习惯。但今天他鬼使神差地在镜子前站住，盯着自己脸看两秒。
挺好看……吗？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李杨骁捏着手机——它在不停地响，像是带着某种催促意味。
他阵心跳加速，盯着屏幕，抬起拇指犹豫片刻，还是按挂断。然后他很快翻出小浪拍那张照片，发给迟明尧。
发完照片，他把手机扔到边，仰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这都什事儿啊，刚刚为什要说染头发事情，搞得跟高中生谈恋爱似。
手机震下，来消息。
李杨骁几乎是立刻伸手握住手机，但在要拿起来那刻他又想，为什要急着看回复，先洗个澡再说吧。
他不能因为迟明尧对他施以
洗澡时候，李杨骁觉得自己情绪不太对劲。尤其是刚刚那阵，极其不对劲。
那是种他本能地想抑制住情绪，它不受自己控制，完全跟另个人举动有关。
上次经历这种情绪时候，他还在上高中。宋昶在广播里读完那篇文章，然后路跑回来，给他个哥们儿式拥抱，还颇具力道地拍两下他后背。
李杨骁记得那个时候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感觉，他还找到个对这种感觉极其精准描述——心动。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会在今晚对迟明尧产生这种感觉。想来想去，他觉得迟明尧最近对自己有点太好。
他下床，朝浴室走几步，又突然折回来，弯腰捡起床上手机看眼。
是条很短语音。
真麻烦，为什不能直接打字。这想着，李杨骁还是点开那条语音。
“挺好看。”迟明尧在语音里说，声调沉缓。
李杨骁又点开听遍。这次，似乎还能从声音里听出隐隐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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