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下去。正如妈妈们度过生命中那刻——她们想从女儿那里得到比女儿想从她们身上得到更多——时感到惭愧。爱莎双手捧着妈妈脸,温和地说:“其他所有,妈妈。从你身上遗传到其他所有切。”
爸爸把爱莎捎回家。他关上奥迪音响,让爱莎不必听他音乐。他在外婆公寓里过夜,和爱莎起睡在衣橱里。衣橱闻上去股木屑气味,尺寸正好让爸爸能够伸展躺平,用指尖和脚尖碰到两面橱壁。这样衣橱真很棒。
爸爸睡着后,爱莎偷溜下楼,站在还被锁在大门口婴儿车前。她看着墙上填字游戏。有人用铅笔填完。每个词里都有个字母,轮流和另外四个更长词混在起。在那四个词语里,各有个字母填在方格里,它们比其他字母要粗。
“问下有什关系啦?”她语气苛刻地对马塞尔说,“到底有没有?”
马塞尔合手,难过并快乐地点点头,就好像吃个很大冰激凌但同时意识到已经吃完。
“她是此生挚爱,爱莎。她是很多男人挚爱,甚至还是很多女人。”
“你是她挚爱吗?”
马塞尔停顿下,看上去没有生气,或者苦闷,只是有点儿嫉妒。
肩膀上。
“这是份很重大责任,但你外祖母禁止把它交给除你之外任何人。她说你‘比所有那些疯子加起来都聪明’。她说个王国是由住在里面人所组成。她说你明白她意思。”
爱莎用手指划过纸张底端外婆签名。“明白。”
“能跟你解释细节,但这是份很复杂合约。”马塞尔热心地说。
爱莎把脸上头发撩到边。
“不。”他说,“是你。直是你,亲爱爱莎。”
他温柔地伸出手,拍拍爱莎脸蛋,仿佛在她眼睛里看到爱人影子。
爱莎、妈妈和那封信分享片刻/永恒/蜂鸟振翅那长时间安静。然后妈妈碰碰爱莎手,努力让那问题听上去没那重要,只是她随意想到:“你从这里遗传什?”
爱莎沉默地站着。妈妈看起来很沮丧。
“只是,嗯,你知道。你说你继承你外婆和你爸爸些东西,只是在想,你知道……”
“外婆也不算是个简单人。”
马塞尔笑得前仰后合。不得不这形容。前仰后合。这笑声太吵,爱莎很喜欢。不可能不喜欢。
“你和外婆有过段情吗?”她突然问。
“爱莎!”妈妈打断她话,紧张得管子差点儿抖下来。
爱莎摊摊手,忿忿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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