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你外祖母还打中了布里特-玛丽——在她的印花外套上留下个很大的粉红污点,那是布里特-玛丽最喜欢的外套,最后用‘渍无踪’都洗不掉!你能想象吗?”
莫德偷笑之后,好像又有点儿内疚。
“外婆还为什么道歉了?”爱莎问,想听更多的故事,除了布里特-玛丽被彩弹枪射中这种事情。但莱纳特低下了头。他看着莫德,她点点头。莱纳特转向爱莎说:“你外祖母说她很抱歉,叫我们告诉你整件事情。所有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什么事?”爱莎正打算问,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她坐在椅子上转过身体,生病男孩正站在卧室门口,怀里抱着只毛绒狮子。
他看着爱莎,但当爱莎回看他时,他却低头让头发盖住了眉
“嗯,挺多事情。你外祖母真的很——”
“另类。”爱莎插嘴。
莫德亲切地大笑,轻抚着呜嘶的脑袋。
莱纳特冲着信点点头。
“首先,她为总是责备我们感到抱歉,还有总是生气,还有争吵和制造麻烦。其实这些没有什么可抱歉的,谁都有那种时候嘛!”他仿佛是在为外婆的道歉而道歉。
片刻之后,当呜嘶坐在莫德的厨房地毯上,特别是它大到真的把整块地毯都盖住时,他们似乎就没那么确信了。
“我告诉过你它喜欢‘梦想’的,是吧?”爱莎开心地说。
莫德安静地点点头。莱纳特坐在桌子另一侧,无比惊恐的萨曼莎则坐在他的腿上。呜嘶吃着“梦想”,一口十几块。
“它是什么品种?”莱纳特很小声地问爱莎,怕冒犯到呜嘶。
“呜嘶!”爱莎骄傲地说。
“你们从没有。”爱莎想,正因为这样她才喜欢他们。莫德咯咯笑了起来。
“然后,她说很对不起,有一次她从阳台射中了莱纳特,用那种,叫什么来着,彩球枪!”
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是叫这个吗?彩球枪?”
虽然并不叫这个名字,但爱莎点了点头。莫德看上去很自豪。
莱纳特点点头,虽然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莫德又打开了一罐“梦想”,谨慎地把它放在地板上,用脚尖向呜嘶推过去。呜嘶流着口水,三口吃完了,抬起头,睁着像车轮罩那么大的眼睛凝视着莫德。莫德又放下两罐,努力不表现出得意的样子,但没忍住。
爱莎看着外婆的信。它平摊在桌子上。莱纳特和莫德一定是在她去地下室找呜嘶的时候就读过了。莱纳特注意到她的目光,将手搭上她的肩膀。
“你是对的,爱莎。你外祖母说她很抱歉。”
“为了什么?”
莫德给了呜嘶一些肉桂卷和半块甜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