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战争中认识吗?是不是因为这样她才叫你狼心?”她真不想再问,她能感觉到自己妒意在飙升。但兜帽还是点头。
“营地。逃出来人营地。”
“难民营。是外婆带你来这儿吗?她安排你住在那间公寓里?”
兜帽里长长地呼出口气。“住过很多地方。很多家。”
“寄养家庭?”
“战争是错误,士兵们是错误。士兵杀人!”
“不是那种士兵。”怪物拖长声音回答。
“只有种士兵!”
怪物没有回答。爱莎用她指甲在木扶手上刻个脏字。其实,她并不想问那个埋藏在心里问题,因为她不想让怪物知道她被伤得有多深。但她停不下来。这是爱莎个大毛病,学校里人这说。她从来不能控制自己。
“是你带外婆去密阿玛斯,还是外婆带你去?”
令人恐惧。爱莎心想这样举动很难不招人喜欢——哪怕“不令人恐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个词语。
爱莎又敲敲门,耳朵凑在门锁上。再敲,还是片安静。
“没人。”怪物慢慢地说。
“要你说?”她并不是真想朝他撒气,她气是外婆。她只是累,非常、非常累。她环顾四周,看见两把木椅子。
“他们定是出去吃午饭,们得等着。”她闷闷不乐地说,沮丧地坐在其中把椅子上。
他点头。
“你干吗不待在那儿?”
兜帽慢慢地左右晃晃。“坏家。危险。你外祖母来救。”
“你为什会去参军?是因为想和外婆去同样
她吐出这些词语。兜帽没有动,但她能听见他喘气声。她正要重复这个问题时,听见兜帽里传出:“你外婆。带去。孩子时。”他用正常语言说话时就是这个样子,词语是从他嘴里个个蹦出来。
“你那时跟现在样大。”爱莎想起狼孩照片。
兜帽上下动动。
“她跟你说过那些童话故事吗?”她轻声问,希望他会说不,然而她也明白不大可能。
兜帽上下动动。
就爱莎而言,安静从令人愉快,到勉强还行,到无法忍受,大概是“个半永恒”时间。当她已经忙完所有她能想到事情:在桌面上敲手指;从个小洞里抠出椅子坐垫填充物;在软木扶手上用食指指甲刻上她名字。然后,她用个比自己想象中听上去更像指责问题打破沉默。
“如果你不是个士兵,为什要穿士兵裤子?”
兜帽下,怪物呼吸放缓。“旧裤子。”
“你以前是个士兵吗?”
兜帽上下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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