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埋在呜嘶的毛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为了妈妈,我们必须这么做。因为我希望最后一份歉意是给她的。”
是大得可以把她的脑袋从肩上扯下来的拳头。她毫无防御却坚守阵地,无视自己不到八岁的柔弱体格,也没有任何武器。这一举动很奏效。
呜嘶正准备往前冲,但中途停下了,轻轻地在她身旁蹲下。怪物退后了几步,肌肉慢慢放松,呼出一大口气。他们俩都没有正视她的眼睛。
“你们要明白,你们在这儿是来保护我的。”爱莎稍稍放低了音量,努力不哭出来,但不怎么奏效,“我从来没有朋友,而现在你们俩想杀死我仅有的两个朋友,就在我刚刚找到你们之后!”
呜嘶低下头。怪物搓着手,用兜帽遮住脸,冲呜嘶晃了晃头。
“是它先。”怪物犹犹豫豫地说。
呜嘶怒吼回应。
“够了!”她想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愤怒,但意识到那听起来只是哭腔。
怪物担心地抬起手掌,在她身侧放下,尽可能靠近但没有实际碰到她。
“对……不起。”他咕哝。呜嘶推推她的肩膀。她用前额抵在它的鼻子上。
“我们现在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所以你们不能胡闹。我们要去送信,我觉得外婆想跟别的什么人说抱歉。还有更多的信。这是我们的童话故事:送去外婆的每一份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