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
能比那次更吓人。
那是个周六,外婆和爱莎打算去看个恐龙主题展。那天早上,妈妈没打招呼就把格兰芬多围巾拿去洗,还强迫爱莎戴另条围巾:条颜色像呕吐物样绿围巾。妈妈知道爱莎讨厌绿色。那个女人有时候真缺乏同情心。
“们朋友”那时正躺在外婆床上,像矗立在金字塔前狮身人面像。爱莎惊恐地呆立在客厅,盯着那颗巨大黑色脑袋和吓人深邃眼睛。外婆从厨房走出来,穿上外套,仿佛这大玩意儿躺在她床上是件再正常不过事情。
“那……是什东西?”爱莎小声问。
外婆卷着烟,淡定地回答:“这是们朋友。如果你不去惹它,它也不会伤害你。”
说得倒容易,爱莎想,她怎知道什事情会惹到那种东西?有次,学校里个女孩打爱莎,因为爱莎戴“条丑围巾”。她就这莫名其妙挨顿打。
所以,爱莎站在那儿——格兰芬多围巾洗——戴着条妈妈选丑围巾,担心恶心绿色会激怒那头野兽。最后,爱莎解释道,这是她妈妈围巾,不是她自己,妈妈品位可差,然后倒退着走向大门。“们朋友”只是盯着她。至少爱莎是这认为,如果那确是它眼睛话。它随后露露牙齿,爱莎几乎可以肯定。而外婆只是咕哝几句“小孩子,切”,朝“们朋友”翻个白眼,随后去找雷诺车钥匙,接着就和爱莎起去恐龙展。爱莎记得外婆出门时没有关门,在雷诺车里,爱莎问“们朋友”在外婆房间里做什,外婆只是回答:“来做客。”爱莎问为什它老是在门后吠叫,外婆欢快地回答:“吠叫?哈,它只在布里特-玛丽经过时候这干。”爱莎问为什,外婆大笑着说:“因为它就喜欢这干。”
爱莎又问“们朋友”和谁住在起,外婆说:“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跟别人住在起,天啊。比方说就不跟别人住起。”后来即使爱莎坚持说那也许是因为外婆不是条狗,外婆也不再对此做任何解释。
而此时此刻,爱莎站在楼梯平台上,剥着代姆巧克力包装纸。她把第块迅速扔进去,投信口因此“砰”声关上。她屏住呼吸,感觉整个脑袋里回荡着自己心跳声。不过随后她想到,外婆说过要速战速决,不然在楼下开会布里特-玛丽就会怀疑。
布里特-玛丽真非常恨“们朋友”。爱莎试着提醒自己,不管怎样,她可是密阿玛斯骑士,便鼓起勇气推开投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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