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们把他们车停哪里吗?”见妈妈没有回答,外婆在厕所里大喊:“车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库!”妈妈只是叹口气,揉揉她太阳穴,关上厕所门。这让外婆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因为她不喜欢上厕所时有被隔绝感觉。
如今,她已经住院两周,但几乎每天都偷溜出去,接爱莎下课,起去吃冰激凌,或者趁妈妈不在家时候回公寓,在楼道间做个肥皂滑道,或者闯进动物园。基本上,她想干什就干什。但是外婆觉得这严格来说不算是“逃跑”,因为她相信“逃跑”这整件事应该包括些挑战:头龙、连串陷阱,或者至少堵高墙和条足够深壕沟,诸如此类。妈妈和医院职工在这点上不怎赞同她。
位护士走进房间,轻声要求和妈妈说几句话。她给妈妈张纸,妈妈在上面写些东西然后递回去,接着护士便离开。自从住院之后,负责照顾外婆护士换九位。其中七位,外婆拒绝配合他们,而另两位拒绝迁就外婆,其中位是因为外婆说他有个“漂亮屁股”。外婆坚称,这是对他屁股赞美,不是针对他,他不应该大惊小怪。这时,妈妈叫爱莎戴上耳机,但爱莎依旧可以听见她们争吵,关于“性骚扰”和“对于个漂亮屁股基本欣赏”之间区别。
妈妈和外婆,她们经常争吵。从爱莎记事起,她们就从未停歇,每件事都吵。如果外婆是个功能失调超级英雄,那妈妈就是彻彻底底完美运作英雄。她们交流模式有点儿像《X战警》里镭射眼和金刚狼,爱莎经常这样想。每当她有这种想法时,她都希望身边有人能懂得她意思。爱莎周围人对于好书都读得太少,肯定也都不明白《X战警》漫画完全算得上是其中之。对那些凡夫俗子,爱莎会很耐心地解释给他们听,X战警确是超级英雄,但首要点,他们是变种人,这在学术上有明确区别。简而言之,外婆和妈妈超级英雄能力截然相反。就比如蜘蛛侠——爱莎最喜欢超级英雄之——有个对手叫“阻滞人”,他超能力是他连张长椅都爬不上去——从积极角度来看。
总之,妈妈秩序井然,而外婆团混乱。爱莎曾经读到过“混乱是上帝邻居”,但妈妈说如果混乱搬到上帝领地上,那只会是因为混乱本人再也受不与外婆为邻。
妈妈为所有事务都设置文件夹和日程表,她手机总会在会议开始前十五分钟响起声小小叮当提醒音。外婆把自己需要记住事情直接写在墙上。不仅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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