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肥原和王田香从窗户里看见，
行去吃饭
人中没有顾小梦，不知道有什
事。肥原估计她是在装病。
她说她生病
，你怎办？让不让她出去？肥原如是问王田香，有点考考他意思。
王田香说：如果是谎称生病就不理她，如果是真生病就请医生上门，总之是休想出去。回答得流利，周全，底气十足，像事先预备好。
肥原有意打击他：你说得容易，首先你怎知道她是真是假，她是女，她说得妇科病，你怎判断？其次，你说
什叫度时如日？
老鬼现在就是在度时如日。时间在分分钟地过去，老K和同志们安全在分秒地流失，而他/她，似乎只能不变地、毫无办法地忍受时间流失。窗外，依然是那片天空，那些神出鬼没哨兵；心里，依然是那黑，那绝望。他/她想象着同志们为迎接老K到来可能布置个个切实周密行动，不禁对他们大声疾呼：快取消群英会！快取消但能听得到他/她呼号只有他/她自己。他/她觉得这是对他/她最恶毒惩罚。他/她想起以前个同志说过话：干他们这行，最痛苦事，就是有时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同志被敌人残害。他/她直害怕这种事发生，可现在不可避免地发生。他/她感到很痛苦，痛苦程度远比他/她想象大。他/她不停地问自己：
怎才能把情报送出去？问遍又遍，遍又遍，好像这样连续发问可以减轻他/她痛苦，可其实是增加
二
到底谁是老鬼？
中午，个卫兵向肥原提供个重要信息，说明好像是顾小梦！
事情是这样，白秘书同各人谈完话，差不多也到吃午饭时间。按规定吃喝拉撒事都是由王田香牵头，到时间他该带他们去餐厅吃饭。但是今天中午他去不成，因为肥原不能现身（在城里呢），他要陪他进餐。于是便派张胖参谋代他去招待他们。张胖参谋过去后告诉白秘书：王处长去城里接肥原长，估计马上回来。这个理由说，张胖参谋陪他们吃饭也好，厨房给东楼送好吃也罢，都光明正大，可以磊磊落落地贯而彻之。
但顾小梦却给张胖参谋横出个难题：她说她肚子不饿，不去吃饭。
这是个特殊情况，张参谋吃不准能不能同意。不同意只有捆她去，因为顾小梦压在床板上不起身，你有什办法？没办法，只好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可万有个三长两短怎办？采取个补救办法：留个卫兵看着她。
哪知道，这正中顾小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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