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布置出那个密室只有你,不得不认为你是凶手。”
“说得太奇怪。照北条雅美推理,那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简单办法,不是吗?那还是老师你告诉呢。”
“那办法确实谁都能做,但其实是个圈套,凶手实际上并没有真正使用。”
惠子再次沉默,觉得她是在掩饰内心震惊。
“这想法真是有趣又大胆。那,凶手用又是什办法呢?”
“嗯。”她看着靶子,等开口。
短短几秒钟,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调匀呼吸,自言自语般说:“杀人……你没害怕吗?”
不知她是否马上明白这句话意思。过会儿,她才作出反应。
她长长呼出口气,然后用平时那种语气说:“不大明白你意思。说是那起事件吗?”
“对,就是它。”
假装在专心指导她,其实脑中只想着件事——该怎开口呢?
到五十米最后次。
“看来会比昨天成绩好呢。”惠子把计分册卷好放进口袋,开心地说。说句“太好”,她如果回头看见紧绷脸,定会感到诧异。
她搭上箭,慢慢举起弓,缓缓拉开,神情严肃。弓拉满,嗖声,箭飞向空中,急速穿过空气,砰声正中靶心,箭影子如同日晷长针般从靶心投射出来。
“好箭法!”
她说得轻松,这回答本身就像在表明她并非和事件无关。更绝望。
“发现这个圈套是因为确信凶手并非从女更衣室入口,而是从男更衣室入口逃走。之所以这有把握,是因为有你不知
她声音爽朗,半开玩笑地说:“原来是凶手呀。”
看不见她脸,大概也是恶作剧般表情。她就是这样女孩。
“不会去检举,只是想知道真相。”
惠子沉默片刻,像在琢磨怎逃避,又像对突然追问感到困惑。不知道她在想什。
她慢慢举起弓,像刚才那样拉满,奋力射出。箭嗖地中靶,插在靶心左侧。“你说,为什会是凶手?”惠子保持着姿势。她语气仍那悠闲,令吃惊不已。
“谢谢。”惠子愉快地搭上第二支箭。年级时瘦削肩背现在看起来强壮多,这三年里身心都已成长——瞬间,走神。
她调匀呼吸,准备再次举弓,锐利目光看着靶子。
只有现在,如果此时不说出来,就永远别想开口。咬牙,叫声:“惠子。”
正准备摆开架势她停住,紧张神情倏地松弛下来。她放松身体,问:“什事?”
“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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