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声又传过来,刚才好像就直在响。不太懂古典音乐,但听过那支曲子,觉得弹得还不错。
走廊尽头有间音乐教室,琴声就从那儿传来。依次打开间间教室门,检查里面是否有人,最后剩下就是那间音乐教室。
粗鲁地打开门,发出噪音。就像平静流水被搅乱、优美建筑被捣毁般,钢琴声戛然而止。
弹奏者怯怯地看着。有印象,她是二年级A班学生,白皙肌肤引人注目,此刻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不禁说声“抱歉”。“有人来过这里吗?”边问边环顾四周。屋里摆着三排长椅,窗边是两架旧风琴,墙上挂着驰名音乐界作曲
教学楼中间呈L形,走过转角时停下来。挂着“二年级C班”牌子教室里传出说话声,毫不犹豫地把门打开。
里面有五个学生,正聚在窗边写着什。见有人突然闯入,她们吃惊,齐齐向望来。
不得不开口:“你们在干什?”
最前面那个学生回答:“们是文艺社……在做诗集呢。”那语气很肯定,像是要接着来句“别来打搅”。
“有人来过这儿吗?”
01
九月十日,星期二,放学后。
头顶上方咣当声,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见从三楼窗户飞出个黑色物体,从正上方坠落。慌忙闪开,黑色物体砸在刚才站地方,啪地碎。
是个种着天竺葵花盆。
这事发生在放学后,当时正从教学楼旁边走过。不知从哪儿飘来钢琴声。有那片刻,呆呆盯着那个陶瓷花盆,不明白发生什,直到腋下渗出汗流到胳膊上,才回过神来。
五个人互相看看,摇摇头。
“也没人经过走廊?”
她们又互相看看。有人小声嘟囔“没有呀”,刚才那个说话学生像是代表大家似答道:“没注意。”
“哦……谢。”
环视教室圈,关上门。
接下来瞬间,拔腿冲进教学楼,奋力跑上楼梯。
气喘吁吁地站在三楼走廊。心跳急促不光是因为刚才猛跑,内心恐惧已到顶点。如果刚才被花盆砸个正着会怎样?——天竺葵红色突然浮现在眼前。
那扇窗会是哪间教室呢?在理科实验室前停住脚步,里面飘出股药味,定睛看,门开着条约五厘米缝。
用力推开门,阵清爽微风吹过来,正对着门窗户敞开着,白色窗帘在飘动。
又沿着走廊前行。不记得从花盆砸下到现在过多长时间,总觉得扔花盆人就藏在走廊两侧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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