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讲:“指明是你讲。”
西讲:“不会承认,才不情愿为你得罪太监,跟他有约定,绝对不讲这些事。”
东讲:“可小瞎子讲是瞎话,你只要指明他在讲瞎话就好。老保长,”爷爷少见地没叫他老流氓,因为这是恳切相求大实话,“们相好生世,你就帮帮吧,把事实讲给大家听,好让日后死
,巴巴地望着老保长,“他究竟是怎出去?”
“敢讲就怕你不敢听,听是罪知道吧。”老保长振振有词,“刚才你骂无赖,可是为你好,你大家子,有老有小,身上担那多罪,担得起吗?你比不得,独孤孤人,老不死个,天大罪都担得起,大不个死,早死早。现在唯惦记就是死之前想去看看他,现在好,既然你(父亲)知道,有地址,可以去,礼物也有。这酒不会自己吃,要送给太监。”
听着,心里不由害怕起来,像看见父亲领着老保长去看上校,公安在后面悄悄跟着。讨厌这个棺材屋,这个下午,全是晦气,什故事都没有听到,反而身上多个炸弹,夜里定又要做噩梦。
六十
尽管上校“后事”悬空着,但爷爷心头是十足踏实,几十年担心、疑心被扫而空,填进去称心、开心、放心、高兴、庆幸——怎这多xin音?们口音里没有后鼻音,“心”“兴”“幸”是个音——总之是种甜香味,在蜜罐里样子。兴许是香味太过浓郁,家屋子太小,装不下,爷爷没守住老保长告诫,将上校跟那大婊子合配当小爹小妈下流故事,以及被女鬼佬刺字悲惨故事,相继点点掏出来,拿去祠堂、小店、理发店、裁缝铺等地偷偷传。
老保长消息灵,很快找上门,骂爷爷不讲信誉。开始爷爷耍赖皮,否认讲过,后来被老保长有证有据扒下皮,只好承认,并解释他正是“要信誉”才讲。他们当着面争来吵去,个朝东,个朝西,面对面,头冲头,像两只斗鸡,伸长脖颈,吵翻天。起初觉得爷爷讲得有道理,后来又觉得道理在老保长身上。
东讲:“现在是已经知晓他们不是鸡*犯,可村里人谁知晓,他们照样在传小瞎子瞎话。你耳朵聋,难道没听见?”
西讲:“就是耳朵聋也比你听得多,这种话你家人必定是听得少。”
东讲:“所以你要允许讲啊,谁能背得起这种恶名?做梦都羞死。”
西讲:“你讲顶个屁用,你讲只会叫人笑话,人家背后都讲你在造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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