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人样相是越来越不像,倒像去看女鬼,吸血鬼,对准你脖颈咬口,血淋漓地被根温软舌头吮出、舔光——据说这是很痛快,他以前听人讲过。
老保长对爷爷讲:“你是知道,那时当着伪保长,虽不直接同鬼子打交道,但鬼子事总归比你们听多。据讲鬼子有些女佬是专门干这烂事,男人死在战场上,给她们留下大堆钱财和地位,她们整天吃香喝辣,吃喝玩乐,最想玩当然是男人。哈哈,好吃不如茶泡饭,好玩不如人玩人。老巫头,这个你是没体验,有,闯去上海就是奔着这个去,最后也是体验足。但那种玩法,咬脖颈,吮血,这个从没玩过,不敢。谁敢?只有鬼子!为什叫他们鬼子,因为不是人,是鬼嘛。自古以来,你听见过有像鬼子那糟蹋女人?从六七岁小女孩直糟蹋到六七十岁老太婆,大白天,大街上,什地方、什时候、什人都糟蹋,畜生都不如。在县城亲眼见过,真是不要脸,也是没有脸,鬼就是没有脸嘛。那女鬼呢?更可怕!刚才讲过,有女鬼子就专干那事,咬脖颈,吮血吃,哪天厌,就把你血吮光为止,真正可怕啊。”
这想着,魑魅魍魉都追着黄包车来,车子跑得快,它们追得快,比黑风快;巷子钻得深,它们潜得深,比阴沟深。甚至遍地都是,墙头,屋角,树枝间,花丛里,阴沟里,随处都伸着根猩红舌头,随时都可能从背后扑上来,恶狼样,对准你脖颈口咬。这想着,老保长也开始不大信任上校,甚至想到,他裤裆里空,所以只能让女鬼咬脖颈。这想着,老保长越发不信任上校,也是越发地怕。
“怕到什地步?”老保长对爷爷讲,“当车子停在个院门前,下车时发现腿是软,踏在地上像踏在棉花上。更吓人是,发现自己裤裆里也空,两个卵蛋不见,那东西像乌龟头样缩进去,只有半个拇指大,隔着裤子几乎摸不着。这你该知道,那东西是最胆小,你受到惊吓时,它总是首先被吓倒。”
五四
围墙和周边几乎是同样高,院门大小也是差不多,双开门,又高壮又宽大,只是并非铁门,是木门:厚实梓木,漆成大红色,门襟嵌着两盘黑色狮子头门环,像煞两只洞悉人世大黑乌珠。月色毕竟是月色,上校并不觉察到老保长慌张神色,付掉车钱即掉头去敲门,用衔环敲狮子头,咔咔两下,停停,又下,暗号样,门就从里面稀开个人头宽,并探出个光头。见是上校,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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