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年秋天个月夜,乳母又走到公主跟前,迟迟疑疑地说:
“官人
旅客,投宿在大江山下家宿店里,恰巧这宿店女人临产,就在那夜平安地生个女孩。旅客忽然看见产妇屋子里跑出个大汉,嘴里说着:“寿命八岁,自害而死。”那人很快地跑到外边不见。过九年,这旅客因上京过路,又投宿到这家宿店,果然,知道那女孩在八岁时意外地死亡。她从株树上跳下来,恰巧地上把镰刀,刺进她喉头。——故事就是如此。公主听很难过,感到人生有命,想想自己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比之那个女孩,还算是幸运。
“切都是命定嘛。”公主想着,脸上装出笑容。
屋檐下松树,被大雪压断枝条。公主白天跟往常样,弹弹琴,玩玩双六,晚上同男子在个被窝里,听水鸟跳进池塘声音,过着有点悲哀又有点欢乐生活,并从这种懒散安逸生活中,得到暂时满足。
可是这安逸日子,又突然到尽头。刚进春天个晚上,当屋子里只有两人时候,那男子忽然说出不祥话来:“同你相处,今天是最后夜。”原来他父亲,在除夕那天,刚被任命为陆奥守,因此他得跟父亲上冰天雪地陆奥去。同公主分离,他当然心里也很悲哀,可是他跟公主关系是瞒着父亲,现在再要声明,已来不及。男子垂头丧气地对她慢吞吞地说明原委——
“不过满五年任期,们就可以重新团聚,请你等着吧!”
公主已经哭倒。即使谈不到什爱情,总是个依靠终身男人,旦分手,这悲哀也不是言语能形容。男子抚着公主背脊,再三安慰她,鼓励她,可是眼泪已把话声哽咽住。
这时候,还不知这事乳母,和个年轻女佣,正端着酒壶杯盘进来,告诉他们,古池边樱花已经长出骨朵来……
三
第六年春天到来,到陆奥去男子,终于没有回京。这几年中,公主下人已个不留地到哪里另投主人去。公主住东房,在某年大风中吹倒。从那以后,公主和乳母二人住在下人屋子里。那屋子又小又破,不过聊蔽风雨罢。自从搬到这里,乳母见可怜公主,总禁不住掉泪,有时候,又无缘无故发脾气。
厨房移到凉棚下,天天吃也只是大米和青菜。到目前,公主衣服,除身之外,再无多余。有时没有柴烧,乳母便上倒塌正房去拆木板。可是公主仍同过去样,弹弹琴,吟吟诗,消遣岁月,静静地等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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