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杉树林里到处找,在落着竹叶地上,不见她影子,侧耳听,只听到男子临死喘息。
可能在们开始动刀时,她已逃出去找人叫救命去。——想,现在得保自己命,把刀和弓箭抓在手里,立刻跑回到来时那条山路上。在那里,刚才女人骑那匹马,正在安静地吃草。以后事,就不用多说。只在进城时扔掉那把血刀——这是口供,反正这颗脑袋迟早得挂在樗树上,那便请判死刑吧(昂然态度)。
到清水寺来个女人忏悔
——当那穿蓝黑绸衫男人,将强*之后,回过头去嘲笑捆在树上丈夫。丈夫当然十分难堪,使劲扭动自己身子,可是身上绳子越勒越紧。站起身来,连跑带滚到丈夫跟前,不,还没靠近他身边,他便提起脚把踢倒在地上。这时候,见丈夫眼中发出股无法形容光,简直不知道要怎样说才好——直到现在想起这眼光还忍不住发抖。丈夫虽没开口,但从这眼光中,已传达他心里要说话。这不是愤怒,不是悲哀,而只是对轻蔑。多冷酷眼光呀,这比踢脚,使受更大打击,忍不住嘴里叫唤着什,下子便昏过去。
等苏醒过来,那穿蓝黑绸衫男子已不知哪里去,丈夫还捆在杉树上。好不容易,才从落满竹叶地上站起来,注视着丈夫脸。他眼光还是原来样子,点没有变化,又冷酷,又轻蔑。羞耻、悲哀、愤怒——不知怎样说那时候心情,跌跌跄跄走到丈夫身边。
“夫呀,事已如此,不能再同你起生活。决心死,不过——不过,你也得死,你已见到耻辱,不能把你独自留在世上。”
费好大劲,才说出这些话,可是丈夫还是轻蔑地看着。抑止心头激动,去找丈夫那把腰刀,刀已经被强盗拿走,弓箭也已不在草地上。幸而脚边还落着把小刀,便捡起来,再对丈夫说:
“现在要你这条命,也马上跟你起死!”
丈夫听话,动动嘴唇,他嘴里塞满落叶发不出声来,但马上明白他意思。他仍然对十分轻蔑,说“杀吧!”两个字。像做梦似刀捅进他浅蓝绸衫胸口。
那时又昏过去,等再醒过来,丈夫依然捆在树上,已经断气,通过竹叶漏进来夕阳光,照在他苍白脸上,憋住哭泣,解开尸体上绳子。以后……以后,再没有勇气说,总之,没有z.sha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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