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刚才还说……”
“嗨，您听
讲，等讲完，您也会同
样想
。”
这回，王石谷没喝茶，又娓娓地讲下去。
烟客翁同讲这事，是在第次见过《》以后，经过快五十年星霜
时候，那时元宰先生早已物故，张氏家也不知不觉到第三代。所以这《》已落谁家，是不是已经消灭，也已无人知道。烟客翁好像如在手中似给讲《》妙处以后，又遗憾地说：
“这黄峰《》，正如公孙大娘剑器，有笔墨而不见笔墨，只是股难言神韵，直逼观者心头……正是神龙驾雾，既不见剑，也不见人。”
气。他想，现在不借，总有天可以搞到手，终于没有去借，就离开润州。
以后过年，烟客翁又到润州，再次访问张氏家。那墙上藤蔓和院中荒草，仍如过去，可是出来应客小厮，却说主人不在家。翁告诉他不见主人也行，只要再看看那幅《》就可以。可是提几次，小厮总推托主人不在，不让他进去，最后甚至把大门关上，不理睬。于是，翁无可奈何，只好想象着藏在这荒院中名画，怅然而归。
可是后来又见到元宰先生，先生对翁说，张氏家不仅有大痴《》，还收藏着沈南田《雨夜止宿图》、《自寿图》那样名画。
“上次忘记告诉，这两幅跟《》样，可称为画苑奇观，再给您封介绍信，务必去看看。”
烟客马上又派急使到张氏家，使者除元宰先生介绍信，还带去收购名画现金。可张氏家仍同上次样，别画都可以，不过黄峰那幅是决不出让。于是，翁也只好从此断念。
此后过约月，正是春气萌动时节，独自去南方游历。翁对说：“这是个良机，务请探问《》下落，倘能再度出世，真画苑大庆。”
当也如此愿望，马上请翁写介绍信。预定旅程要到不少地方，时不容易去访问润州张氏，藏着介绍信直到布谷啼叫时，还没有去找《》。
其间偶然听到传言，说那《》已落入贵戚王氏之手。在旅程上烟客给介绍信中，也有认识王氏人。王氏既为贵戚，大概事先必定知道《》在张氏家。据书画界说，张家子孙接到王氏使者，立地将传家彝鼎、法书
王石谷讲到此处，停下，又说：
“这是从烟客先生那里听说。”
“那
，只有烟客先生见过《》。”
恽南田捋捋长髯，点点头，眼望着王石谷。
“先生说是见到，可到底是不是真见到，那就谁也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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