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没关系,高梅兹。“从来没想过。”
“你应该想想。”他把杯子放进水池。
“为什?”
“你需要接触新鲜事物,新鲜人。你总不能直这样下去,花辈子时间等亨利出现。”
“当然能,你瞧着好。”
“没做什。”
“嗯。”
“你呢?”
“噢,你知道啊,就是市政议员那些事情喽,扮演严厉家长,和以前样。”
“哦。”呷口咖啡,瞥眼水池上挂钟,它形状像只黑猫,尾巴如同钟摆般来回晃动,每个来回,大眼睛就眨下。现在是十点四十五分。
二〇〇八年七月十二日,星期六(克莱尔三十七岁)
克莱尔:查丽丝刚带爱尔芭、罗莎、马克斯和乔去兰波348溜旱冰。现在,开着车去她家接爱尔芭回家。不过去早,查丽丝也没回来。高梅兹披着条浴巾过来应门。
“快进来,”他边说边敞开大门,“来点咖啡?”
“好。”穿过他们家杂乱客厅,来到厨房,在桌边坐下,桌上尽是没洗过早餐盘子,清理出块空间,好容下两只手,高梅兹在厨房里走东走西地弄咖啡。
“好久没见你臭脸。”
高梅兹上前两步,站到身旁。他靠过来,
“你想吃点什吗?”
摇摇头,“不,谢谢。”从桌上杯盘推断,高梅兹和查丽丝早饭吃是蜜瓜、炒鸡蛋和吐司,孩子们吃则是幸运饼349、加油饼350和些涂花生酱东西。整张桌子就像次二十世纪家庭早餐考古重现。
“和什人约会吗?”抬起头,高梅兹仍然斜靠在灶台上,咖啡杯端在下巴旁。
“没有。”
“为什不去?”
“最近很忙。爱尔芭在上各种各样班,得开车到处接送。”
“还弄艺术?”高梅兹在面前放副杯盘,把咖啡倒进杯子里。奶和糖已经在桌子上,于是便自己动手。
“没有。”
“哦。”高梅兹从灶台边侧过身来,手捧着自己咖啡杯,黑发湿漉漉地朝后梳得极其平整,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发际已经退上去。“那,除给公主殿下当车夫,你最近都在做什?”
最近都在做什?在等。在想。坐在们床头,抓着那件还留有亨利味道格子衬衫,要把他味道深深吸进去。凌晨两点,爱尔芭睡得正酣时候,出门散步,走得筋疲力尽再回去睡觉。模拟和亨利对话,仿佛他就在身边,仿佛他可以通过眼睛去看世界,通过大脑去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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