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都在遍遍地喊‘亨利’,就像你要把某个人喊到你身旁似。还有‘对不起’。有次你还说:‘都怪你不在这里,’你好像真生气。谁是亨利?”
“亨利是情人。”
“克莱尔,你没有情人。和查丽丝六个月来几乎每天都看见你,你从来不约会,也没有人约过你。”
“亨利是情人,他要离开阵子,九九年秋天他会回来。”
“那他在哪里呢?”就在附近。
在同样丝不挂高梅兹怀里哭泣,这是在干什呢?他伸手递过盒纸巾,揉揉鼻子,擦擦眼睛,无比绝望地看着他。他也疑惑地看着。
“好些?”
没有。怎可能会好呢?“是。”
“怎?”
耸耸肩,高梅兹俨然开始法庭交互讯问,而便是那个感情脆弱证人。
“不知道。”高梅兹觉得在编故事。不知道为什,定要让他相信。把抓过挎包,打开皮夹,给高梅兹看亨利照片。他仔细地端详起来。
“见过这个家伙。嗯,不:只是和他很像。这个人太老,不可能是同个。不过那个人也叫亨利。”
心跳得像是发狂样,竭力装出若无其事样子,“你在哪儿见过他?”
“夜总会,最多是在‘出逃吧’,还有就是‘时髦吧’。不过,怎也不能想象他会是你男人,他
“克莱尔,你以前有过性经验?”点点头。“是因为查丽丝?你是因为查丽丝难过?”点点头。“做错?”摇摇头。“克莱尔,亨利是谁?”张大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耳朵。
“你怎会知道?……”干好事。该死!王八蛋!
高梅兹侧过身去,从旁边桌上抓过烟盒,点上支。他把手上火柴摇熄,深深吸口。手里多根香烟后,高梅兹看起来至少……穿些什,虽然身上依旧精光。他沉默着递给根,尽管从不抽烟,却收下,好像这就是此刻该做,还可以争取些时间想想该怎说。他为点上,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件看上去不怎干净蓝色浴袍,递给。穿上它,真太大。坐在床上,边抽烟边看高梅兹穿牛仔裤。可怜巴巴,还是觉得高梅兹很美,高高个子,宽宽肩头,还有……很大,与亨利豹子般野性柔韧身体全然不同。这样比较真叫人恐惧。高梅兹把个烟缸放在旁边,坐回到床上,看着。
“你梦中在和个叫亨利男人说话。”
该死,真该死。“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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