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呢,刚才和你还躺在床上起看《爱玛》,你三十三岁。而此时此刻四十岁,享受着生命每分钟。”用手指梳抓着头发,摸摸脸胡子茬儿。“克莱尔,真对不起,不能盛装来庆贺你。”把栀子花穿过短礼服小孔,然后再别上那些装饰扣。“两星期前见过六岁你,你给画只小鸭子。”
克莱尔脸红。那抹羞红,如同碗牛奶中滴红血,逐渐化开。
“你饿吗?准备们大餐!”
“当然饿啦,都快饿死,里面空空,正想找个人吞下去。”
“现在不用那迫不及待。”
九八九年五月二十四日,星期三(亨利四十岁,克莱尔十八岁)
亨利:声闷响,个急刹车,身下是扎得人生疼枯草断茬,身血迹污泥地来到克莱尔脚下。她正坐在那块岩石上,白色丝绸礼服,白色鞋袜,白色短手套。“你好呀,亨利。”她说,好像掉下来是到她家来喝茶似。
“怎啦?”问,“你看上去像是第次参加圣餐会。”
克莱尔坐得笔挺,直截当地说:“今天是九八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脑子转得飞快。“快乐。是不是你还碰巧在附近藏BeeGees乐队全套装备给?”她懒得回答,从岩石上滑下来,在后面摸出包衣服。她边炫耀,边松开拉链,倒出件半正式无尾礼服,条裤子,还有件需要配上装饰扣、无比正式衬衫。她又拿出只小衣箱:内衣裤,宽腰带,领结,装饰扣,还有朵栀子花。真紧张起来,又没有人提醒,在大脑里搜索着所有有可能日期。“克莱尔,们不是今天结婚呀,也没有其他什疯狂节目,对吧?因为知道们纪念日是在秋天。十月,十月下旬。”
她口气迫使停下来思考会,定有件不知道事情即将发生,但克莱尔以为知道。她正兴奋地哼着小曲,是坦白承认自己不知道呢,还是继续假装下去呢?静观其变吧。克莱尔铺开条毯子,这条毯子今后就直放在们床上。小心地坐
穿衣服时,克莱尔扭开头,“你居然不记得们结婚纪念日?男人啊!”
叹口气,“宝贝,你知道记得啊,只是头脑暂时短路。不管怎说,祝你快乐。”
“十八岁。”
“天啊,真啊!昨天你好像才六岁呢。”
如往常,只要她听说刚去见过别年龄她,克莱尔就立即好奇起来。“你是不是最近见到过六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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