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为什来看遗传门诊呢?或者,你是来作哲学方面咨询?”
“也很愿意和你聊聊它在广义上不良影响,但是归根到底,这毕竟还是基因病。”
“德坦布尔先生,看你就是个明白人……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对你,什忙也帮不上。”
“你不相信。”
“是,不相信。”
,真遗憾,如此美妙东西居然放在这陋俗候诊室里;前台接待员是位面善中年妇女,经过多年日晒,深深皱纹刻在她脸上,芝加哥刚是早春三月,可她肤色已经暗褐如墨。
九点三十五分,过道里传来说话声。位金发女人推着小轮椅进候诊室,轮椅上是个男孩,像是得小儿麻痹之类病,女人朝友好地笑,也回她个微笑。她转身时,看出她已怀孕。前台接待说:“德坦布尔先生,你可以进去。”经过男孩身边,冲他笑笑,那双大眼睛看着,没有笑。
走进肯德里克医生办公室,他在个档案夹上写着什。坐下后他依然继续在写。他比想象年轻,三十八九岁样子。总觉得医生应该是长者,那是情不自禁念头,小时候见过太多医生,才留下这个印象。肯德里克头红发,脸颊消瘦,下巴上留着胡子,还有副厚厚金属框眼镜,看上去长得有点像劳伦斯240。他穿着身考究炭灰色西装,墨绿色窄领带,上面还别着支红鳟鱼领夹。他肘边烟灰缸里,烟蒂堆落到外边,尽管他现在并没有抽烟,可屋子里早已乌烟瘴气。每样东西都很入时:不锈钢管、米色斜纹布、淡金色木料。他抬头看,微微地笑。
“早上好,德坦布尔先生。能为你做些什?”他看看他记事本,“这里好像并没有过你记录,你有什不舒服?”
“性命。”
有些悔恨地笑起来,害怕会这样,可是必须得这做。“这说吧,生中已经看过好多医生,可这是第次会提供些证据:您夫人下个月就要生孩子吧?”
他警觉起来,“是,你怎知道
肯德里克吓跳:“性命?生命?出什事?”
“得种病,听说今后会被称为‘时间秩序损坏症’。不能长久地停留在个固定时空中。”
“你说什?”
“会时间旅行,无法控制。”
肯德里克慌张起来,不过又很快镇定。挺喜欢他,他开始尝试用和正常人说话口气来应付,尽管明白,他正盘算着有什认识医生朋友可以推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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