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沙发椅上，等着高梅兹说是什
让他改
主意。他开始卷第二根香烟，最后把烟点着，看着。
“昨晚和你
朋友亨利
起过。”
“也是。”
“嗯，你们做些什？”
“去法斯特101看部彼得·格林纳威102电影，吃摩洛哥菜，然后去他家。”
钟上指针正指向4：15。离开还不到十五分钟。阿米丽亚看看，指着门说：“要去星巴克，你要来杯爪哇咖啡吗？”
“哦，不，还是不要。不过，谢谢你啊。”头出奇地疼，把脸伸进罗勃托办公室，告诉他不舒服，他同情地点点头，示意他正在接电话，意大利语从听筒那头飞快地涌进他耳朵。把抓起东西，离开。
这就是图书馆小子又个朝九晚五工作日。
九九年十二月十五日，星期日（克莱尔二十岁）
克莱尔：这是个美丽晴朗星期天早晨，从亨利寓所出来回自己家。街道上彻骨寒冷，积着几厘米新落下来雪，所有切都干干净净，白得扎眼。边把车从爱迪生大街转到侯因大街，边跟着艾瑞莎·弗兰克林唱着“尊——重！”看，前面正好空个车位，今天真是幸运日。停好车，跳过段光滑人行道，进入门厅，嘴里还哼个不停。脊梁阵酥软，不由想起那些鱼水欢情，想起清晨从亨利床上醒来，想起终于在上午某个时候回到自己家。轻飘飘地上台阶，查丽丝应该已经在教堂，多渴望泡泡澡看看《纽约时报》啊。打开门，就知道今天不会孤身人。紧闭着百叶窗下，烟雾缭绕起居室里，高梅兹正坐在那儿。红色绒布墙纸、光滑红色家具，加上屋子烟雾，他活像个金发波兰猫王撒旦。他只是坐在那儿，于是言不发地走进房间。还在生他气。
“你刚回来？”
“是啊。”
“呵，昨晚可没有你那有品位，但比你更精彩。在维克剧院103旁条小巷子里看到你那春风得意男朋友，他把尼克打成肉酱。特伦特
“克莱尔。”
转过身，“什事？”
“对不起，错。”就像教皇无误说100样，从未见过高梅兹认错。此刻，他嗓子有点哑。
走进客厅，拉开百叶窗，阳光费力地穿过弥漫烟雾，只得再打开扇窗。“真不明白你抽这多烟，烟雾探测头怎还不报警？”
高梅兹举起节九伏电池，“走之前，会把它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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