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也有点。”
他也不等尚扬回他，
边哭边跑走
，没入校园
夜色里。
到时间，职高彻底关上门。校园里宿舍区方向，远远传来宿管阿姨高声呵斥，大概是催着还在玩学生快点洗漱。
“跑这
快……”金旭道，“是害怕
翻进去揍他吗？”
他这明显是信口胡说，怎可能真揍个十六岁小孩儿，人家也没有违法。
门外空无人，两人也离开职高校门口，到停车场去开车。
他这问题是向两个人问，可眼睛是望着金旭，显然他已经发现金旭才是办案人。
金旭道：“当然。”
李南目光落在金旭身上，哭得发红眼睛闪动着光亮，似乎还想再对金旭说些什。
“这是警察工作，是正事，必须要做。”金旭却又给人家顿教训，“你上高，正事是什？你心里有没点数？大老远来省里念书，不把心放在学习上，对得起谁？家里供你出来容易吗？有新手机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常风待你再好，好得过你爸你妈？问问自己良心怎写。”
他还说方言，这时候训人，越是双方都熟知乡音，杀伤力越强。
尚扬其实觉得他挨李南怼，多少有点“活该”成分，道：“李南算是很有礼貌，你不训得那难听，他也不会那说你……小朋友口无遮拦，你别往心里去。”
被提到过世父母，但金旭也并没真生气，说：“不会，他又不知道。”
尚扬本想再说他两句，何至于当面把人家训得那难听，十六岁正叛逆时候，亲生父母当面那说，只怕也要炸。可是深思下去，以李南家境，到省里来读书不容易，是该把心思更多地花在学习上，既是同乡还是类似贫困家庭出身，金旭对李南恨其不争，也是有出处。
“他是不是跟咱们说什对查案有帮助信息？”两人上车，尚扬索性不提这茬，直接问结果道，“刚才观察你微表情，觉得好像是有戏。”
金旭却副失望表情，道：“原来你在观察这个吗？你直看，还以为你又被迷住。”
李南被训得当场傻眼，难堪全写在脸上。
见金旭竟还有话要说，尚扬忙低声道：“你别说。”
“拿到手机就给爸妈打过电话，”李南盯着金旭，眼里又含着两汪泪，道，“下午还和他们视频，才不是你说那样，你是谁啊？你又知道多少事？你来省里当警察，把你爸你妈接来吗？你很孝顺吗？凭什说？”
金旭：“……”
李南对尚扬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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