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站起身，握紧
拳头，手臂上
青筋逐渐隆起。没想到好不容易抓到人，却什
关键性证据都没有拿到，他只想冲到吴嘉义和吴韦函面前狠狠把他们揍
顿，但此刻，他只能将这愤怒拳重重砸向郑永年病床。
“砰”声，整个病床都在颤抖，见郑永年被吓跳，孟钊冷笑声，然后站起身，竭力平复自己情绪。他在病房内来回地踱步，努力回想着刚刚郑永年话中每个细节，以期找到其他线索。突然，他停下脚步，坐下来，目光锐利地看向郑咏年，问道：“要对照顾他儿子老朋友们表示感谢，那天饭局，除你，还有谁？”
郑咏年沉默会儿，说：“还有两个人，个是嘉银医疗器械李运才，还
不当初。孟钊看着他，猜测他是从哪步开始后悔，是后悔自己几天前不该答应吴嘉义这场媒体策划？还是后悔不该接受吴韦函性贿赂？亦或者后悔自己不该为名利，接受吴嘉义最初投放到明济电视台那笔巨额广告费？
“在吴嘉义最后找你这次，也没透露他和暗笼之间关系？”孟钊继续问。
“没有，他只说这是吴韦函告诉他，他这做，只是为救他儿子。”
已经将郑咏年成功逮捕，居然还是无法找到吴嘉义直接罪证，孟钊不由地有些焦躁，看着郑咏年道：“你再好好回忆下，吴嘉义有没有透露过任何跟暗笼有关联系。”
“这件事情，确实从头到尾都是吴韦函跟
联系，你说暗笼跟吴嘉义之间有没有联系，也确实觉得有，但这也只是感觉而已。孟警官，已经走到这步，实在没有必要还为吴嘉义说话，说所有事情都没有丝毫隐瞒。”
孟钊沉默下来。从郑咏年此刻神情来看，他确实没有撒谎。看来吴嘉义确老*巨猾，在整个暗笼运作过程中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对于吴氏父子来说，这也确是最明智做法。没有比父子亲情更牢靠关系，吴韦函被关在看守所里，句话也不肯说，就是因为这对罪恶父子之间早已打成默契共识——
只要吴嘉义不倒台，吴氏企业安然运行，那吴韦函就算犯下天大罪行，吴嘉义也会想法设法在背后为他竭力运作，帮他减罪减刑。
拿不到吴嘉义直接罪证，但审讯却还是要继续下去。
“你还知道其他暗笼客户吗？”孟钊继续问。
“不知道，吴韦函保密工作做很好，做这种事，当然也不希望被别人知道，所以每次吴韦函都是单独联系，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对其他人也应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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