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认知障碍到底是什么感觉?
总觉得,十二年后的陆时琛相比高中时候,身上似乎要多了一些“人味儿”。
孟钊想到下午临走时,陆时琛眼睛里的那抹笑意——高中时的陆时琛也会笑么?
还是说,陆时琛的情况在好转?
与那些先天感知障碍的人不同,陆时琛是十岁那场车祸以后才丢失了记忆和情感,如果这些年陆时琛的情况有所好转,那极有可能说明,陆时琛是完全可以找回自己的情感的。只是问题在于,能够促使他情况好转的诱因会是什么?
“我妈把老房子收拾出来了,”孟若姝在电话里说,“我暂时就跟林琅在那里住一阵子。”
“林琅情绪怎么样?”
“现在还好,她挺喜欢陆总的。我跟她说,过几天带她去见见心理医生,就是我当年见的那一位,她也答应了。”
“行,需要帮助的话你随时联系我,林琅和陆总都交待给你了。”
打完电话,孟钊回到特需病房。
且令人作呕的灵魂。
从病房走出去,孟钊给局里的同事打了个电话:“从疗养院救出来的那几个女孩身份查得怎么样了?”
“还在查,这个工作量太大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线索。”
“把她们的照片发给各个派出所,让他们负责排查辖区内近十年的明潭市失踪案,重点排查女孩失踪案件,失踪时的年龄在13岁到20岁之间,把有可能的情况都报上来,市局再从他们报上来的失踪案里仔细排查一遍,在最短时间内查清这几个女孩的身份,通知她们的家长过来认人。”
“好的孟队。”同事应道。
孟钊拿了浴巾,擦干身体的水。
然后他怔了一下,刚刚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
陆时琛半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这次听到声音也没睁眼。
是睡着了?孟钊放轻脚步,拿了换洗衣服,把灯关了,走到浴室洗澡。
热水兜头浇下,孟钊才觉得绷了几十个小时的肌肉放松下来。
虽然案子尚未完全侦破,但吴韦函已经被移交看守所,可以暂时松懈一晚上了。
孟钊没想案子,他将自己浸泡在哗哗冲下的热水里,任由自己脑中的想法信马由缰。
“对了,吴韦函怎么样了?”
“已经移交看守所了。”
“那就好。”孟钊说,“对了小宋,我记得你有个关系不错的狱警在看守所吧?你跟他说一声,让他们好好照顾一下吴韦函,最好把他跟那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安排在一起,让他好好历练历练。”
“行,知道了孟队。”电话那头笑了一声。
孟钊把任务都交待下去,又给孟若姝打了个电话,问她怎么安置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