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琛并没有立刻应声，几秒过后，他才发出
很低
哼声，似乎是笑
声：“嗯，有道理。”说完，他起身道：“走吧。”
“这就走？不多坐会儿？”孟钊起身道。
“不，”陆时琛说，“回去还有工作。”
回去路上两人没怎
说话，孟钊察觉陆时琛似乎心情不佳。
直到御湖湾，陆时琛推门下车前，才开口说话：“下次什时候见面？”
无言几秒之后，孟钊转移话题：“除卧室也没什好参观，去客厅坐坐？”
陆时琛“嗯”声，跟着孟钊去客厅。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孟钊给陆时琛倒杯水放到他面前：“这次回国就不打算回去？”
陆时琛喝口水，然后握着杯子，手指在杯把儿处摩挲几下：“不定。”
“居然对之后没有计划？不像你作风啊。”
？”
孟钊顿顿才失笑道，“这问题问得……你专门来扎人心窝子是吧？”
“很难过？”
“……”这问题要是十二年前陆时琛问，孟钊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挥拳砸过去，然而现在他只觉得有点无语，陆时琛这人到底懂不懂什叫将心比心……“你说呢？”
“因为
母亲也过世，”陆时琛平淡地说，“提起这件事并不觉得难过。”
这问题让孟钊时没反应过来：“下次……什时候都可以啊，你有事就
“你希望留下？”陆时琛看着他。
“？”孟钊失笑道，“哪能决定你这号人才去留啊。”
“你希望留下？”陆时琛又问遍。
孟钊意识到陆时琛是认真，他看过来眼神像是真在等个答案，那让孟钊不自觉地避开自己眼神。
气氛有点怪异，孟钊试图换种轻松语气：“你是想让给你做职业规划？照看啊，哪边给薪资高就去哪边呗。”
这下，孟钊看着陆时琛眼神犹如看着个怪胎：“你认真？”
“很奇怪？”陆时琛看他眼，“如果你记不起个人相貌和跟你相处细节，这个人对你来说就好像个陌生人，个陌生人过世，你会难过？”
孟钊越发觉得不可置信：“她是你妈妈，怎会是陌生人？”这话问出口，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你说你不记得跟她相处细节？”
“嗯，不是跟你说过，那场车祸之后，十岁之前事情全都不记得。”
孟钊有些错愕，虽然知道陆时琛车祸后患应激性失忆症，但却没想到事情这严重，陆时琛居然丝毫不记得他母亲，孟钊无从想象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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