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不是想问还能不能再缩短时间?”厉锦翻开解剖记录,“前后其实可以再缩短八分钟,这个当时和你说过。”
“不是缩短,是想问,有没有可能周衍是在9点之前被杀害?”
“不可能。”厉锦简短而确定地说。
“师姐,不是怀疑你专业能力,但是……”孟钊微微皱起眉,他想起监控左上角显示时间,8点54分赵云华出现在监控中,当时她在翻垃圾桶,再往前,距离案发现场最近监控显示,赵云华是在8点41分出现在御湖湾附近监控画面中。
“往前推20分钟绝对不可能,”厉锦说,“解剖食道,是根据食物消化速度来判断死亡时间,周衍尸体现在还没接走,家属说下午过来接,要是孟队你不放心,不然把师父请过来,让他当场看看?”
翻相册。相册里存大多都是周衍和朋友合照,可以看出周衍人缘极佳,男性女性朋友都有不少。除此之外,其中还偶尔夹杂着两张他跟赵云华合照。
从两人合照姿势和脸上挂着放松笑容来看,如果孟钊不是提前知道他们关系,他定会做出“这两人是母子”判断。毕竟,大多数家政阿姨不可能跟自己服务客户坐在同桌吃饭。
合照大多是在饭桌上照,孟钊想象着这些照片拍摄时情景,大概是赵云华又做桌好菜,周衍高兴地坐在桌边,拿出手机先给这些菜拍照,然后举起手机对赵云华说:“来赵姨,们拍张合照!”
“回来,”程韵这时走进办公室,用手当扇子在脸侧扇着,“今天好热啊,钊哥,把律所那边记录带复印件回来。”
“先放着吧,正好,”孟钊示意她过来,他在便笺纸上写下“文昭高中”四个字,撕下来递给程韵,“给这个高中打个电话,查查周衍当年在哪个班,然后把名单要过来。”
厉锦师父施棋是公安大学法医专业教授,已经70多岁高龄,贸然把老人家请来似乎有些不合适,何况厉锦是施棋关门弟子,又是法医专业博
“哦……”程韵接过纸条,有些意外道,“都查到高中啦?”
“线索而已,”孟钊从电脑前起身,“去趟楼上法医室,回来把名单给。”
“知道——”程韵拖长嗓音。
因为没有新尸体送过来解剖,厉锦正无所事事地逛购物网站,见孟钊过来,她站起来:“孟队,案子有进展没?”
“没什大进展,”孟钊说,“来是想再确认下周衍死亡时间,是案发当晚9点到10点之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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