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钊站到窗边,此处视野极佳,正对不远处市局。莫名其妙地,他又想起近半年来那道总是跟着自己视线,似乎就是来自这个方向。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很快把这想法从大脑中清出去。
孟钊走出卧室,秦小柏显然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周衍被人杀?真
同事办事利索,很快申请搜查令,赶过来送给孟钊。
孟钊乘坐电梯上到18楼,按响门铃,按好会儿里头才响起拖拖拉拉脚步声,还有拖长声音:“谁啊——”
门被拉开,个个头不高、二十多岁青年探头出来,睡眼迷蒙着说:“周衍不在。”
“去哪儿?”孟钊看着他问。
“哪知道。”青年被扰清梦,语气不佳。
能力,又没有毁坏死者面部,”程韵见孟钊脸上没出现什表情波动,继续说,“说明凶手应该自信警方查不到自己,这大概能排除熟人作案?如果是生手作案,又用女装这种吸引眼球手段,钊哥,凶手不会是想通过什连环杀人案来报复社会吧……”
程韵话没说完,就听到孟钊笑声,随即紧张道:“哪说错?”
“后面就漏洞百出。”孟钊评价道,“不是每个凶手都有作案后毁坏死者面部心理素质,说不定他只是杀人之后慌乱地跑而已。”
“啊……”程韵语塞,“那您有什推断?”
“线索还没有几条,什推断都没有。”
“他昨天什时候出去?”
“不知道!”青年不耐烦地答,正打算关门,孟钊侧身,肩膀抵住要合上那扇门,朝那人亮出搜查令,“警察,进去看看。”
青年:“……”
走进屋里,孟钊把周衍住区域粗略转圈。
这是间近200平米大平层,周衍跟人合租,他住主卧,秦小柏住侧卧,两人都不养狗。周衍卧室虽然面积很大,但墙上贴厚厚隔音棉,又堆放着各种专业乐器、音响和录制设备,打眼看上去并不算敞亮。电脑关机,进入时要输入密码,只能等技侦同事过来。
“您自己都没有推断还来考?!”程韵脱口而出。
“哪考你?又不是你老师,考你做什,同事之间案情交流罢。”
“不是考啊……”程韵松口气,“吓得冒出身冷汗。”
孟钊没再说什,低下头继续翻看周衍账号主页内容。
在市局待几个月,程韵大概摸清孟钊办案风格,孟钊基本上不相信犯罪心理学那套,他只相信证据,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他对任何推断都相当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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