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阳咧嘴笑：“心眼儿少，不就是缺心眼
？”
他给袁瑞打
电话，才知道袁瑞搬家，就直接开车去袁瑞
新家，还买两瓶红酒当贺礼。
袁瑞给他煮碗饺子，饺子是自己包，皮薄馅儿大挺好吃，他吃完
碗还觉得不够，敲着筷子要续碗，袁瑞说：“你刚才吃都是
明天早饭，共就包这多。”
郑秋阳跑去厨房看看，果真没饺子，闻着那锅饺子汤也觉得香，盛碗汤咕咚咕咚喝。
喝饱出来对着袁瑞把家里乱七八糟事儿说说，袁瑞十分同情劝慰他番，可他本来就不是想听安慰，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说完就算，也没太把袁瑞安慰当回事儿。
来，他爸灰溜溜站在那不吭声，他妈低着头抹眼泪儿。
这种事儿他从小到大见得多，从前他还想过，等自己长大有能力，绝不再受这些窝囊气，他要带着他妈离开这些人，离得远远，去过另种生活。可到后来他也慢慢看出来，他妈这会儿哭梨花带雨，转头还是要心甘情愿继续没名没分过下去，到死估计也舍不得离开他爸。
这几年，他渐渐也被这反反复复破事儿磨得没心气，他爸让他学设计他就去学设计，让他进公司他就进公司，他那个哥哥当然不会看他顺眼，时常找个理由挤兑他，他也只装不知道，表面乐乐呵呵和和气气，过天就是天。
他忍让点，他妈就能少受点气。
哄着他妈睡下，他就出来，想去找点乐子散散心。在酒吧里泡会儿，却怎也提不起精神，心里憋闷厉害，发现自己不是想找个人聊聊骚，而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袁瑞却忽然叹口气说：“妈早没，爸失踪十几年，你有爸有妈，其实还挺羡慕你。”
郑秋阳不知道这些情况，当下有些愣住，道：“你这惨啊。”
袁瑞脸无辜
“大哥，已经十二点多，”方士清没好气说，“你就来找说你家长里短？看起来那八婆吗？”
郑秋阳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已经喝半罐啤酒，说道：“就知道你不爱听这个，所以压根就没想找你……去找袁瑞。”
方士清心情也不好，在他旁边盘腿坐下，也开罐啤酒，随口道：“他倒是个好树洞，有不高兴事儿，也喜欢跟他聊。”
郑秋阳向后仰仰，说：“头开始还有点不服，觉得你有事儿不跟这个知心哥哥说，居然要跟他那个傻瓜说。”
方士清踢他脚：“你能别损他吗？他是心眼儿少，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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