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待
几个钟头，照镜子照
心烦，觉得
王齐拉着他胳膊把他拖过来，他也捂不住脑袋，还在挣扎着不肯抬头，嘴里说：“别看！不许看！”
王齐怎
可能不看，看还越发认真，
只手摸着方士清头，语气古怪道：“怎好好把头发剪？”
方士清躲闪着不给他摸，王齐偏偏好像特别想摸，方士清躲不过去，气急败坏道：“
知道丑爆！你别摸！再摸就生气！”
王齐笑着收回手，但还是目不转睛看着他，说道：“不丑，好看。”
方士清屈着腿坐在那里，不自在摸摸有点扎手脑袋，狐疑道：“真？”
晚上王齐回去特别晚，到家已经快十点。
家里只有卧室亮着灯，他进去看，床上鼓个大包，方士清把自己脑袋和身体都严严实实盖在被子里面，只在另头露出两只光着脚丫。
王齐在他旁边坐下，挠下他脚心，看他很快缩缩，知道他没睡，问道：“清清，你在干什？闷着不热？”
方士清声音隔着被子闷闷传出来：“不热。”
王齐有点莫名其妙，暖气蒸家里发干，室内二十好几度，方士清晚上睡觉还总是要踢被子，这会儿蒙成这样怎可能不热？
王齐点点头，笑道：“嗯，有点可爱。”
美发师没敢真给方士清剃光头，最后给他理个圆寸，就这，方士清还是把肠子都悔青。
其实他这样也真挺好看，尽管不如他长发时候看起来那漂亮，可是脸在那摆着，只不过是从略显中性变成阳光健气，好看自然还是好看，就是换种风格。
可他留长发已经留五六年，猛下变成这个样子，他自己在视觉上特别不能接受，越看越觉得丑，而且眉毛虽然露出来，可是那道还没长好红色伤疤也露出来，配上这个新发型，简直丑得不能看。
头发短要命，出美发店大门，他就觉得冷飕飕，过路几个女孩子偷偷看他，他窘迫不得，加快脚步跑回车里，溜烟回家。
王齐脱外套挂好，说：“别在里头钻着，会儿出汗，再蛰得你伤口疼。”
方士清在被子下面蠕动几下，不肯出来。
王齐重新在他旁边坐下，道：“你自个儿偷偷玩儿什呢？跟你起玩儿。”他双手拉着被子硬掀起来，露出下面乌龟状趴着方士清。
王齐：“……”
方士清抬头看他眼，脸红得像个番茄，也不知道是热还是急，匆匆忙忙又把脸埋进床垫里，还用两只手捂住脑袋，真真儿是个小乌龟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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