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瑞对他这个答案还算满意，站在穿衣镜前对镜自赏。
其实他现下这行为放在约炮这场合里有些奇怪，可方士清没觉得奇怪，时尚圈里自恋症比比皆是，程度轻重
他都见过。
袁瑞在镜子前面凹造型，他有些无聊拨弄自己头发，房门被咚咚咚敲
把玻璃落地墙帘子放
下来，他慢吞吞洗澡，用浴巾在腰间围
圈，又拿条披在肩上，这才边擦头发边出去。
袁瑞已经没在玩手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边上抽烟，见他出来，抬抬手上刚点着烟，道：“抽完这根
再去。”
方士清在床尾坐下，继续擦那头湿漉漉齐肩卷发。
袁瑞各项指标都符合他对伴儿要求，不然几个月前也不会追人家追得那
起劲。如果今晚体验还不错话，发展成固定床伴甚至情侣也不是不行。
再怎说，也要比跟王齐不清不楚这折腾下去要靠谱多。
等进快捷酒店房间，方士清就开始觉得尴尬，他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完全没有丁点想做意思。
袁瑞坐在旁边小沙发上，也不像多着急样子，从刚才在酒店前台登记拿房卡时候起，他就直心不在焉在玩手机。
方士清硬着头皮想反悔，开口道：“那个，要不……”
“你先洗个澡，”袁瑞似乎正用手机和什人聊着天，头也没抬说道，“记得好好洗你那宝贝。”
方士清又说不出来，进洗手间里撒泡尿，还没尿完兜里手机嗡嗡震，拿出来看是王齐打来，他想也没想就挂断，然后关机。
不知道是他心事太多还是怎着，总觉得袁瑞这根烟抽很久。
好在他是点都不着急，真等到袁瑞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时候，他反而还有点慌张。
最近这年半，不穿衣服男人，他还只见过个。
袁瑞没全都脱掉，剩下条内裤就不脱，走秀似走两步，问道：“方主编，这样好看吗？”
方士清讪讪道：“……好看。”
他和王齐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
离婚还是没离婚根本就不是重点，盖在王齐身上“姐夫”这个戳，辈子都没办法去掉，哪怕方明妤将来走出这段阴影，开始新婚姻，点都不再爱王齐，那王齐也是她旧爱。
方士清是打算以后要跟家里出柜，到时候说服父母和姐姐接受他性向，然后呢，拉着王齐出来说“这是对象”？
这画面，想想都酸爽能绕地球十几圈。
不对不对，王齐根本也不是他对象，他俩到底什关系，方士清自己都没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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