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清：“……滚！再不走
他单手撑着地毯想站起来，王齐伸手去扶他，被他
巴掌挥开之后，便默默收回
手。
他费点力气才站起来，刚站起来就后悔。
湿滑
液体顺着他大腿向下流。
王齐蹲在那抬头看着。
方士清尴尬羞愤想死，急匆匆捡起裤子，就那样胡乱套上去。
王齐道：“今天下午办手续，要看看离婚证吗？”他说着果真捡起自己风衣，从口袋里摸出个暗红色证件本，拿起来给方士清看。
方士清看眼就扭开脸，半晌才哑声道：“为什
离婚……好好……”他说不下去，这哪儿叫什好好？
他也不傻，不是不知道，就是想装鸵鸟。
王齐却非要说出来：“加上这次，跟你上过两回床，怎还能和你姐姐过下去？”
方士清抓狂道：“你闭嘴！不许说！”
过脸来，默默看着方士清，眼神有些错杂。
方士清胸口大起大伏，声音也发着抖：“你是……同性恋？”
他说：“算是吧。”
“那就是双……”方士清抖个不停，艰难道，“姐知道吗？”
他低声道：“应该不知道。”
“清清，”王齐也站起来，说，“你刚才说对，喜欢你。”
方士清还没穿好裤子，被他这话瞬间击倒，晃晃差点直接摔在地上。
王齐偏还要说：“是因为喜欢你，才对你做这些事，觉得你也不讨厌……”
方士清忍无可忍大发雷霆：“你是不是有病？你！你就是有病！”
王齐张张嘴，道：“相思病。”
王齐道：“……好。”
两人心思各异，好半天里谁都没再说话。
王齐低着头，英挺鼻梁在脸上映出阴影，他衣裤都周全穿上身上，只有衬衣上三颗扣子敞着，健美胸肌半露半遮，从脖颈到胸口，零星散布着几个新鲜牙印。
牙印制造者现在只想撞墙，最好头撞回万圣节前，全世界都起失忆，把这完全脱轨事儿全都忘掉。
方士清哆嗦着把自己衬衣扣子扣好，左右看看，裤子被扔在几步之外。
方士清下抬高音量，骂道：“骗子！你居然骗她！无耻！你无耻！”
他翻来覆去就这几句话骂足有十几遍，王齐就那蹲在他面前听着，不回嘴，脸上也没什表情。
方士清情绪过激，喉咙发干，骂着骂着没声音，只是嘴唇抖比刚才更厉害。
王齐抬起手，想摸摸他头，被他躲过去，只好又把手放下，说道：“和你姐姐，离婚。”
方士清瞪着他，眼睛里写满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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