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丽萍端着切好水果进来,说:“妨碍你不?”
费辛扬眉,说:“谁妨碍你也不会妨碍,有什吩咐吗,辛女士?”
辛丽萍把水果放他桌边,道:“你爸说你不高兴,还不让多管你,跟他说,你才别管。”
费辛边爆笑边说:“没事儿啊,这不是挺好吗?老费就爱瞎揣测。”
辛丽萍看看摊在桌上书,再看看已经长大成个英俊青年模样儿子,说:“你是个大人,也有自己主意,有些事们不是非要管,就是提个建议,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保研机会难得……”
俞明交代完就不管他,退回房间去,关上门,继续和太太二人世界。
俞仲夏房间在客厅这头,只要都关上房门,谁也影响不到谁。
明明是在同个家里,可他和俞明夫妻两个,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各过各。
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他都未必能和继母见上面。
回到自己房间,他把手冲洗干净,十指连心真不是假,疼得他呲牙咧嘴,这下澡也没法好好洗,只得举着右手脱衣服,到淋浴头底下随便冲下,出来后,找出创可贴,笨手笨脚地给自己胡乱贴满手。
俞仲夏淌着手血,打辆车回家。
在出租车上,他拿纸巾把血擦,借着车窗外光,看到手指上被割出来好几道口子,手掌靠虎口附近也划两道,都不算深,血倒是很快就止住。
到家进门,客厅黑着灯,主卧门关着,门下透出点光亮,还有几声男人和女人说笑声。
俞仲夏在玄关换拖鞋,转身时候没看到,把鞋架上鞋盒撞下来,啪声。
主卧里说笑声停顿下。
费辛做个停!手势,道:“都决定事,不会再后悔。况且实话说,现在根本就看不上什区区颍大研究生,等今年考个北大,给你和老费长长脸,瞧好吧。”
他
就还是很疼。
费家。
费辛吃过饭,回自己房间去看书,专心当个边实习边复习考研狗。
刚看两页书,房门被敲敲,辛丽萍在外面说:“敲门啊,以后别诬赖不敲门。”
“是是是,跪请您速速进来。”费辛应声。
俞仲夏把受伤右手揣在衣兜里。
主卧房门开,他爸爸俞明从里面探出半边身子,隔着客厅远远问:“回来?吃夜宵吗?给你剩两块披萨,你阿姨还买车厘子,都在冰箱里,吃就自己拿。”
俞仲夏意识到自己藏右手行为多此举,应声:“知道。”
俞明道:“吃完早点睡。”
俞仲夏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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