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打开灯光和音响之后,朝秦青卓走过来。
走近,他却没跟秦青卓起站在聚光灯下面,而是又往前走几步,直走到舞台最前方。
那里放着个半米高黑色仪器箱,他在仪器箱上靠坐下来,看着几米之外秦青卓。
在灯光映衬之下,秦青卓脸色看上去更苍白点。
起风,凉风将他头发吹起来,略长发丝拂过他脸。
秦青卓盯着不远处舞台没说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想不想走上去看看。
或许是因为刚刚路上回忆太多关于那场演唱会事情,光是这样远远地看着那个方向,他就已经感受到当年步步靠近舞台中央时,那种混杂着期待、不安和焦虑心情。
继而他手忽然被握住,江岌手心温热而干燥,将他手指轻轻包拢起来。
“别怕,”江岌拉着他往舞台走,这次嗓音听上去也不冷,低沉,在黯淡天色里听上去很温柔,“陪着你走过去。”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起走过舞台前七八米距离,又起迈上台阶,然后步步接近舞台中央。
偌大音乐节场地阒无人声,看上去广袤而荒凉,跟上次来时热闹景象全然不同。
大门紧闭,场地四周围圈栏杆。
走到大门口,江岌拿出遥控钥匙按下,推拉门随之缓缓移开。
秦青卓不知道江岌为什会有这里钥匙,但他什也没问,只是随江岌走进去。
凌晨五点半,雪还在下。
秦青
直把秦青卓带到立式话筒前面,江岌才松开手:“在这里等会儿。”
他说完,朝舞台斜后方走过去,走到控制台后面,用手指拨动几个开关。
两侧音响被打开,发出滋滋电流声响。
舞台上方射灯随之亮起,光雾从头顶倾泻下来,在秦青卓所站位置上投出个很亮圆,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灯光之下。
这幕像极每场演唱会开始前几秒——站在明亮聚光灯下,承受着台下所有歌迷期待——以至于秦青卓忽然有些紧张无措,不知道江岌到底想要做什。
天色灰蒙蒙,呈现出种将明未明混沌状态。
朝舞台方向走段路,秦青卓才看清周围布置跟上次来时已经完全不同,像是在近期被重新装修和布置过。
距离舞台大概还有七八米距离,走到上次倚着那棵树前,江岌脚步停下来。
秦青卓也随他停下来:“为什要带来这里?”
江岌却没回答他问题,只是侧过脸看向他:“想上台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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