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门口走过去时候脑中闪过个念头,要不……吃烤冷面?
继而就想到站在烤冷面摊前,倚着摩托车抽烟江岌。
来排练室之前他看眼手机,江岌打来电话,还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但秦青卓没回。
倒也不是有意不回,实在是不知道怎回,也不知道这会儿若是跟江岌见面,应该说些什。
江岌应该是想跟自己聊聊四年前那场演唱会事情,但偏偏秦青卓现在最不想提起就是这件事。
四五岁时候,人长得还没大提琴高,就握着琴弓跟着乐团有样学样地练起琴来。
再后来,又嫌只练大提琴太单调,于是学起钢琴、手风琴、古典吉他、电吉他……
大概是老天也觉得自己在二十五岁之前活得太为所欲为,所以才会选择在某天忽然收走些东西。
秦青卓抬手揉揉耳朵,左耳仍有些滋滋啦啦耳鸣,但好在右耳差不多消停下来。
心情不好时候他习惯来这间地下排练室呆着,这里没有时钟,也没有信号,只有各种各样乐器,待在这儿让他觉得清净,有种与世隔绝感觉。
晕倒样子,甚至做梦都会梦到这幕。
跟两个人道声谢,江岌戴上头盔,重新启动摩托车驶出这条老街。
既然秦青卓不在工作室,他打算再去普济医院看眼。就算那位谢医生不肯透露秦青卓情况,起码也能打听出秦青卓这两天有没有去过医院。
*
秦青卓把手里吉他放下来,从电脑前站起身。
也不只是针对江岌,是对任何人都不太想提起。
就算之前跟季驰在起时候,季驰也尽量对这件事避开不谈。他知道这事儿提,肯定
——只要不知道外面发生什,就可以当做什都没发生。
等到待够再出去,就会觉得轻松很多,毕竟这世上大多数人都那健忘。
有点饿,但又没什食欲,这周围有个城中村夜市摊,随便出去转转吧。
这样想着,他抬手从衣架上取下外套。
转完回来就去趟医院吧,虽然挺抗拒,但总是得去。
没什做音乐状态,做删,删做,来来回回几十次,屏幕上音轨还是只有那短短段。
果然心不静时候就很难有灵感。
这道理虽然再明白不过,可每每到这种心情烦闷时候,除做音乐,似乎也没什别排解方法。
竟从小到大,直都是在充满音乐环境里成长起来。
父亲是乐队指挥,母亲是歌剧演员,小时候话还说不全,剧场那些叔叔阿姨在后台开嗓,他就在旁边跟着咿咿呀呀地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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