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没说话，仍是看着他。
能清楚看到秦青卓说话时眉目间掠过
丝烦躁——秦青卓向温和，这
长时间以来，烦躁这种情绪似乎从没在他身上出现过。
但很快地，秦青卓闭闭眼，敛去眼底
情绪，语气也很快恢复如常：“还是回家吧，休息会儿就好。”
他说完闭上眼睛，脸侧向车窗方向，不再说话。
江岌盯着他看会儿，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那行。”司机应着，启动车子。
江岌侧过脸看秦青卓，秦青卓脸色仍旧泛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而且不像是单纯身体不适带来疲惫，更像是种从心底泛出、有些厌世消沉。
认识秦青卓以来，他还没见过秦青卓这种状态。哪怕是那天早上发烧，秦青卓也没表现得这消沉。
“还难受？”江岌问，“还是先去趟医院吧。”
上车，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
送你回去。”江岌看着他。
“江岌，你们起回吧，”秦青卓说，“没事。”
“送你回去。”江岌又重复遍，这次又加上理由，“顺便把江北接回来。”
这理由找得实在正当，秦青卓点点头，没再说什，矮身坐进车里。
秦青卓没说话，依旧是轻轻摇摇头。
想想，江岌看向前排司机：“赵叔，去普济趟吧。”
他不知道秦青卓为什抗拒去医院，只是眼下这情形，去医院显然才是对。
“江岌，不要自作主张。”秦青卓忽然稍稍抬高音量，语气也变得略微强硬，“说不用。”
他语气里透出不悦让车内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僵。
江岌把摩托车钥匙扔给钟扬，说句“帮把车骑回去”，然后从车后绕到另侧，坐到秦青卓旁边。
跟彭可诗和钟扬道别，关上车门，秦青卓抬手揉揉左耳。
滋滋啦啦电流声仍旧没完没地响着，难受。
司机坐到驾驶位，回头问：“秦先生，要去医院吗？”
“不用，”秦青卓摇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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