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江岌靠近了话筒,秦青卓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就是歌名呈现出来的这样。”江岌说。显然是有意绕过了这个问题。
沈姹笑着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家会怎么解读这个歌名?”
“写的时候没想过,”江岌说,“想到了就写出来了。”
沈姹点到即止,问到这里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却没想到台上的主持人紧跟着又追问了一句:“我替沈姹老师问得更直接一点吧,这首歌的歌名,是不是跟导师中的某一位有关?”
回答,观众席上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说不清楚具体哪儿变了,”沈姹支着下巴端量台上的江岌,“总之第一眼看到江岌的时候,我觉得他浑身都是刺,谁要敢上去招惹他,准得被他狠狠地扎一下,现在嘛……那些刺虽然好像还在,但是他好像渐渐地愿意把没有刺的那一面展示给我们了。”
“变温和了。”任聿在旁边说。
“对,”沈姹点头,笑着说,“也变得更招人喜欢了。”
她说着,又转头看秦青卓:“青卓有没有这种感觉?江岌是你队里的,你应该比我们感触更深吧?”
他这话一问出口,台下本就被点燃的气氛,顿时像是被泼了一捧高浓度的汽油,燃烧得更加热烈,观众席上的尖叫和口哨声顿时轰然炸开。
“不如让我们先问一下乐队成员吧,”主持人笑着转头看向彭可诗和钟扬,“可诗和钟扬是怎么看待这首歌的歌名的?”
“怎么看待歌名的我不知道,”钟扬接过话筒,添油加醋道,“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这首歌的创作过程,当时诗姐和江岌卡了好几天也写不出情歌来,但青卓哥那晚来探了个班,当天晚上江岌就把这歌写出来了,然后第二天就让我们排练这首歌。”
因为他的这个爆料
秦青卓还记得第一眼在糙面云的简历上看到江岌的照片时,那张写着“这操蛋的世界”的脸。
“确实。”他说,“我觉得,江岌正在跟这个世界和解。”
“哎呦,青卓一语中的,不愧是亲导师啊。”沈姹笑道,又把话题拉回到演出本身,“说回刚刚这首歌吧,敬文老师和任聿老师都是把期待放得很低,听歌之后才感觉到了惊喜,我是一开始就把期待放得很高,也还是完全被惊艳了一把。不过这歌名一出来,就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包围了我,我相信这也是全场观众都很好奇的一个问题……这首歌的歌名《轻啄》,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沈姹这问题一问出来,坐在她旁边的秦青卓呼吸稍顿,面上没什么反应。
观众席上开始骚动,显然沈姹问出了他们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