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秦青卓明显感觉到江岌状态比来时稍稍松弛些,起码不再直着上半身始终盯着前面路况,而是倚靠着后座,微微出神地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
秦青卓忍不住猜测起江岌过往,刚刚那个人……就是实际债主?但听江岌叫他那声“隋叔”,两家关系又好像不只是欠债还钱这简单……
这时,江岌侧过脸看向秦青卓,打断他思绪:“这晚来找,有事?”
“嗯,”秦青卓回过神,“是你们下场比赛选曲事情。”
“你定吧,这三首都排过,哪首都行。”江岌说。
从急诊走出来,秦青卓看向江岌:“江岌,你也挂个号,让医生看看你身上伤吧。”
“不用,”江岌拿着病历本往前走,“太晚,回去吧。”
他步子迈得很快,又是那种谁也劝不动架势,秦青卓叹口气,没再说什。
两人从医院走出来,司机帮秦青卓开车门:“怎样秦先生,胳膊有没有事?”
“没什大碍,”秦青卓坐进车里,“先把江岌送回红麓斜街吧。”
卓身后直默不作声江岌开口:“会对手指灵活度有影响?”
“手指灵活度?”医生抬起头看向他。
“弹钢琴什。”
“哦,不碍事,刚看下,没伤及神经。”医生继续在病历本上写字,“不过玩乐器还不注意保护自己手啊。之前说这是用空心铁管敲吧?这要是实心,你这胳膊肯定折,旦伤到神经,后悔也晚,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啊。”
江岌轻舒口气:“谢谢。”
沉吟稍许,秦青卓说:“那这三首以外呢?”
“什?”江岌怔下,“就只写这三首。”
“还有首,”顿顿,秦青卓才将歌名说出口,“《长夜无边》。”
江
江岌从另侧坐进来:“先送你回去吧。”
“记得你出来时酒吧防盗门还没关,你妹妹自己个人住二楼毕竟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去看看。”
“她自己会关门。”江岌说。
但秦青卓坚持道:“赵叔,去红麓斜街。”
“行。”司机应道。
闻言,秦青卓朝他看过去。
江岌下颌线条明显放松些,看上去不像之前等片子时那紧绷。
秦青卓抬手,在他手臂上带着安抚意味地拍拍:“没事。”江岌垂眼看过来,很轻地握住他手。
覆上来那只手冰凉、冷硬,带着常年弹吉他磨出茧,被握住瞬间秦青卓怔怔。
但没等他作出反应,江岌已经松开他手,接过医生递来病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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