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盯着他，回答警察
问
江岌“嗯”
声。
“跟
来吧，”年长些警察掐灭烟，“你们两个起进来？”
秦青卓看眼江岌，不出他所料，江岌低声道：“自己就好。”
“有什
事情就给打电话。”秦青卓看着他说。
江岌点点头，跟随两位警察朝场馆内部走。
前两天不还死皮赖脸地出现过吗？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不正常。
但如果那通电话是假，这种诈骗电话意义又在哪儿？
可能他真死吧。他早就该死。
死就死吧，百。
但是……
他眼，秦青卓看见他清澈眼白上在短短几分钟内已经浮出明显血丝。
转头再次看向窗外时，江岌手伸向兜里，下意识地摸烟，没摸到，他心底烦躁更甚。
他这才想起来，这几天自己根本就没把烟带在身上。
“赵叔，”他听到秦青卓开口，是对着司机说，“你身上有没有带烟？”
秦青卓平日不抽烟，因此司机听到这句话后先是愣下，但很快应声“有”，将车子停到路边，往后排递烟和打火机。
停尸房里充斥着浓重消毒水味，但仍旧无法完全掩盖住尸体腐臭气味。
警察将江岌带到张停尸床前，伸手掀开尸体上盖着白布：“是你父亲江克远吧？”
直到亲眼目睹江克远躺在停尸间里这刻，江岌才有点“江克远真死”真实感。
死去江克远面部肿胀，泛着青紫，但看起来表情从容，远没有平时那副畏畏缩缩模样来得那面目可憎。
而且……居然能在他脸上看出些许十几年前样子。
“但是”两个字在脑中冒出来，后面念头却像是忽然被切断。
但是什呢？江岌说不清楚。
他呼出口气，白色烟雾很快飘出车窗，飘向车子行驶反方向。
支烟抽完，车子也停到殡仪馆门前，秦青卓和江岌从两侧推门下车。
场馆门口，两位警察正站在那里抽烟，认出照片上少年：“江岌？”稍年轻些那位女警察看眼秦青卓，许是认出他，眼神里有些惊讶，但没说什。
秦青卓接过来，递给身旁江岌。
司机忍不住朝那少年看眼——秦青卓不喜欢烟味儿，更不许别人在他车里抽烟，今天却为个来历不明少年破例。
车子重新开上路，江岌压下车窗，拨动打火机点燃烟，对着窗外深深吸口。
尼古丁平复些许烦躁，取而代之是各种此起彼伏念头——
那家伙死事，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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