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回事?!”
黑暗降临得猝不及防,酒吧里顿时起片嘈杂骂声,醉醺醺客人们乱成锅粥。
酒吧角落里,双黑漆漆大眼睛眨下,随即伺机而动,像条灵活游鱼般穿过大声抱怨吵嚷人群。
与此同时,江岌关上电闸门,抄着兜,不紧不慢地上楼梯。
黑暗助长部分人戾气,也滋生部分人体内兴奋因子。
“手机没带,去二楼拿,”江岌朝楼梯方向抬抬下颌,“你不是要看那张照片?”
“行。”眼镜见这出交易有戏,喜出望外地点头,“快点啊。”
江岌眼神若不经意地扫过他手里攥着手机,转身朝楼梯方向走。江北就站在楼梯边,后背倚着墙,理所应当地朝他伸出手。
江岌只手从兜里伸出来,往她手心里放什东西,然后掠过她,径自走到楼梯间。
看着手心里仅有块泡泡糖,江北撇撇嘴,嘀咕道:“小气。”
接到江岌电话时,江北正在吃外卖,她把豆角焖面里面豆角和肉都挑光,正根根、慢吞吞地吃着面。
江北接起电话,“喂”声,在听完电话里江岌说话后,她干脆道:“吃饭呢,没空。”
电话那头江岌不知又说什,江北不耐烦道:“你怎不自己去啊,烦人。”
话虽这样说,她还是放下筷子,边听电话边下到楼。
她长得又瘦又矮,钻到酒吧人堆里,几乎自动隐形。她倚着身后墙,透过人群缝隙看着不远处眼镜:“看清楚,不就是那个戴眼镜瘦子。”
在这种漆黑、谁也看不清谁环境里,醉客们肆意宣泄着自己情绪。有人先反应过来,打开手机手电筒,但狭窄光束对于巨大黑暗无济于事。
然后她拆包装纸,将泡泡糖扔进嘴里。
江岌进楼梯间,但他却没上二楼,而是拐到楼梯后面,脚步停在电闸箱前。
泛黄电闸箱门已经多处掉漆,江岌抬手拉开门,手指触碰到总闸开关,向下压,“咔”声轻响,聒噪Disco音乐应声而停,取而代之是躁动人声——
“操,什情况?!”
“停电?”
电话里江岌又说几句话,江北简短应声:“知道!”
挂断电话,江北将她老人机塞到兜里。
几秒钟之后,她看到江岌推开酒吧门走进来。
江岌身高招眼,刚进来,就被频频看向门口眼镜看到。
等他走进,眼镜半责怪道:“给你打好几通电话,你怎直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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