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看着屏幕上
来电显示——电话是眼镜打来。估计还是为
那张照片。
现如今那张照片到底要怎
处理，连江岌自己都给不出
个让自己满意答案。他挂断电话，江北朝他伸出手想要回手机继续游戏，但江岌收起手机，没搭理她。
眼镜锲而不舍地又打第三遍，手机振起来没完没，江岌有些烦躁地接起电话：“喂？
“哥们儿，是
，老黄，”眼镜语气挺热络，“那张照片事儿你考虑得怎样？”
“没考虑。”江岌语气冷淡道。
这词儿蹦到脑中瞬间江岌睁开眼睛，几乎是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那块摇摇欲坠、行将脱落墙皮。
几秒钟之后，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小学生吗，花这长时间，居然只是为给“怜悯”这词儿找个近义词？疯吗，闲吧？
支烟抽完，心底烦躁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江岌心烦意乱地捻灭烟，又从烟盒里摸出仅剩支烟，这次不但秦青卓眼睛在脑中浮现出来，连他声音都并在耳边响起来——
“没人告诉你这种劣质香烟只会摧毁你嗓子吗？”
操，中邪吗？江岌拨动打火机，点燃烟，又是狠狠吸口。
出来。
那里面盛着，似乎用“怜悯”来形容并不太确切，那是种跟怜悯有些接近、但是又很陌生情绪，让他在看清瞬间极其排斥和抗拒。
那到底是种什情绪？又为什会让自己这排斥？时间，大脑深处忽然浮光掠影般地出现很多双眼睛——
那是多久远事情？片狼藉家里像是被洗劫后战场，刚刚还大门紧闭楼上楼下邻居，不知什时候已经在门口围圈。
“真可怜啊。”
江北手中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她讨厌被打断游戏进程，立刻挂断电话。
江岌看她眼，因为咬着烟，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谁电话？”
“不知道。”江北盯着手机，眉头紧皱，手指动得飞快。
过会儿，那手机又振起来，这次没等江北来得及挂断电话，江岌便抬手拿过自己手机。
“喂！”江北正在兴头上，气愤地抬眼瞪着他。
“孤儿寡母，孩子还这小……”
“这群混蛋，丧良心啊。”
撑着地面站起来，瘸拐地走过去关门时，江岌看清那些人眼中清色情绪，他贯知道那叫怜悯。
但秦青卓刚刚注视着自己时候，那双眼睛里情绪却好像不太样，那不是种与己无关、居高临下怜悯，那是——
怜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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