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道:“再给他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是有什应酬。”
迟夫人催道:“那还傻站着?赶紧打呀,问问他在哪儿,你接他去。”
迟立冬答应着,说:“您别管,快睡去吧。”
他把母亲也推回房间里,道晚安,出来就给夏岳打电话,可还是不接,直都能打通,直都没人接。
别真是应酬被灌酒吧?
到八点多,夏岳还没有回来,迟立冬打几次电话,他都没有接听。
年年都开始不住地问:“爸爸怎还不回来?早上他说今天可以早点回来,说可以陪拼完闪电麦昆。”
迟立冬也记得早上他送夏岳到国贸时候,夏岳说今天可以早点结束工作,还说可以……那个。
他哄着年年“爸爸要忙工作”,又陪着拼会儿乐高积木,到年年玩困,他抱着去洗澡送去睡觉,小朋友到睡前还很是不太开心,说:“爸爸说话不算话,妈咪你等他回来,定要批评他。”
迟立冬道:“还是明天你来吧。”他又有什资格批评夏岳?
他想想,打给连冶,问:“夏岳今天和什人谈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没人接。”
连冶道:“和位北京当地投资人。如果不是弟弟在医院,本来下午是要同他起去。他还没回去吗?下午应该可以谈完才对,那两位日程很紧张,晚上应该没有安排饭局。”
迟立冬道:“会不会是和你从香港带来那两位朋友有约?夏岳好像挺重视他们。”
连冶道:“这样吧,帮你联系问问看,稍后回你电话。”
迟立冬忙道谢,挂断后等待回复时间里,他想起白天他惹夏岳生气,因为小连挨揍事,牵扯出小贾,拔出萝卜带出泥,又把王齐这桩旧案扒拉出来,当时夏岳就已经很不高兴,他却只以为夏岳是在吃陈醋。后来李唐又去,他非
夏斯年板眼地说:“你不可以太宠他,人都是会被宠坏。”
迟立冬:“……”他和夏岳之中,被宠坏那个,绝不是夏岳。
他帮夏斯年关房间里灯,又轻轻关好房门出来,迟夫人等在门口,小声道:“睡着?还是抱到那里去吧,万晚上醒害怕可怎办?”
迟立冬道:“夏岳说他从去年夏天就自己睡,刚来那两天是见您亲,才在您那儿睡两晚,小男孩习惯自己睡,总让他和大人睡,他还不乐意。您放心睡您,晚上他要是有动静,都能听得见。”
迟夫人只得作罢,说:“小夏怎还不回来?出个差还天天加班成这样,这外国人公司也真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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