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不再理他,转过身走回卧室。
迟立冬几步追上去,拉他手臂,大吼道:“夏岳!”
夏岳被他拉得回过身,冷淡道:“还想怎样?”
迟立冬:“……”
他还能怎样?!双膝弯,跪在夏岳面前,破罐子破摔道:“求你!”
夏岳抱起手臂,道:“都听到什?”
迟立冬沮丧道:“全都听到。”
夏岳看他几秒,说:“哦,被你听到。”
迟立冬被这无所谓反应搞得更心碎,呆着张脸,不知该怎反应。
夏岳说:“那怎办?你要和分手吗?”
除散打,他没有爱好,学识有限,品位也不行,看不太懂夏岳喜欢书,听不明白夏岳常听巴赫好在哪儿,品不出夏岳磨煮咖啡豆是来自洪都拉斯还是牙买加,就连送夏岳件礼物眼光都没有。
和夏岳比起来,他真是绝顶没意思个人。他人生中最有意思事,就是夏岳。
夏岳对他爱,能经受起十几年时光锻砺,只怕要在日复日无趣里消磨殆尽。
“你在干什?”夏岳站在门口,奇怪地问句。
迟立冬:“没干什。”
离开迟家,回他们自己住处。
迟立冬心里很难过,路上都没说话。
夏岳好像也不高兴,还很疲倦,只说句:“回去泡个澡,今天得早点睡。”
进家门,迟立冬声不吭地脱外套,换鞋。垂头丧气,像只受委屈又说不出大狗。
夏岳终于问他:“你怎?”
夏岳:“……求什?”
迟立冬简直是悲愤交加,说:“求你继续耍着玩,你觉
迟立冬:“!!!”
夏岳道:“怎不说话?不舍得吗?”
迟立冬忙道:“宝宝,爱你。”
夏岳脸轻松自在,说:“那就甩你吧。”
迟立冬瞠目结舌,他又在玩什啊?!
他站起来,想出去。
夏岳挡住门,皱眉道:“你什情况?”
迟立冬耷拉着脑袋不肯看他,说:“没有情况。”
夏岳道:“要发脾气。”
迟立冬心里难过到极点,悲愤地抬起头来,道:“听到你和江璃说话!”
迟立冬道:“没怎。去给你放洗澡水。”
他到浴室里开水,蹲在浴缸边发呆,看着点点漫高水面,整个人沮丧得要瘪掉。
他相信夏岳过这多年还肯回来找他,是因为爱他。
可是他也相信夏岳会觉得他“没意思”。
他有自知之明,像夏岳说,离得远,也许看他还不错,对人算好,脾气也还行,但是越亲近,就越知道他有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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