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很轻,半点都没用力。
迟立冬却觉得有点疼,像被刺蛰下。
夏岳放下手,说:“去切水果。”
迟立冬起身去,刚进厨房,听到夏岳说句:“别让等太久。”
夏岳果真成李唐健身房常客。
夏岳道:“喜欢怎会分开。”
迟立冬立誓样:“以后再也不会分开。”
夏岳神情淡淡,并没有变得开心起来。
“爸很怕像姐样。”他说,“姐刚出事时候,他夜之间头发全白,像疯样,没日没夜地守着,开始还不懂,以为他就是伤心,要看着想念姐。后来过几年,他才说,那时怕被姐事影响,也会想不开。”
迟立冬牵住他手。
迟立冬说:“不会让他走,会对他好,们会好好地在起。”
夏教授沉默片刻,不耐烦道:“随便吧,懒得说,年轻人真没意思。”
挂电话。
夏岳道:“他才没意思。”
迟立冬:“……你爸也是担心你。”
他站起来,来回走几步,把拖鞋踢踏响,又轻轻坐回原处。
夏教授问:“他走吗?”
夏岳在旁边点头,教迟立冬说谎。
迟立冬:“走。”
夏教授顿几秒,语气严肃:“迟立冬,你要是烦他,就让他滚蛋,千万别不好意思说。”
迟立冬往常周去两次,自从夏岳办卡,他陪夏岳,个礼拜要去三次。
夏岳常年坚持健身,有自己锻炼方法,过来就去健身区运动,不是来玩。迟立冬到散打俱乐部去做会员陪练和指导。等夏岳结
夏岳反握住他,不再说。
迟立冬想安慰他,又不知怎样说才能不惹他伤心,嗫嚅半晌,道:“你……吃水果吗?给你切。”
夏岳皱眉,掐他掌心,道:“不如把你自己切给吃。”
迟立冬问:“你想吃哪部分?切给你啊。”
夏岳抬手,食指点点他心口,说:“就这里,你把它给。”
夏岳声音低些:“知道。”
他低着头,头顶两个发旋,盛满不开心。
迟立冬抬手摸他脑袋,道:“是那时候不争气,才让你爸不喜欢。”
夏岳把他手拨开,说:“他不是不喜欢你,他是知道你不喜欢。”
迟立冬道:“喜欢你。”
迟立冬:“……”
夏岳也呆。
夏教授道:“这儿子哪儿都好,就是执念太重,你不断他念头,他是不会自己走。”
迟立冬望向夏岳。
夏岳侧着脸,视线落在别处。下颌角和颈项相连处,筋脉微微凸起,只有紧咬着牙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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