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道：“肝病，就是
毕业那年，十月四号。”
夏岳道：“刚走。”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去你家那次，他送
幅他
书法，
迟立冬就放下手，直挺挺等着挨砸。
夏岳结结实实砸
他几下，乳胶枕，砸得砰砰响。
迟立冬半边脸红，倒也没觉得疼，还有点高兴。
夏岳又问他遍：“算什
！”
迟立冬学乖，道：“是你男朋友。”
迟立冬忙道：“不是，就是想你，不是想那个。”
夏岳追问：“到底想什？”
迟立冬道：“就是……你很好。”
夏岳道：“不知道好？还用你说。”
迟立冬没话说，对上夏岳，他就格外笨嘴笨舌。
夏岳道：“外面在下雨。”
迟立冬道：“那怎办？”
夏岳很是烦躁，又抓头发，说：“你陪说会儿话。”
迟立冬道：“好。”
说是要说话，两个人又都不开口。
关掉，放轻动作，解浴巾，掀开被子，慢慢躺进去。
刚开始脑子里还乱想，想着想着，快要睡着。
身边动，他立刻就醒。
夏岳坐起来，开床头阅读灯，抓抓头发，似乎有点焦躁。
迟立冬问：“怎？”
夏岳冷哼声，把枕头丢回去。
迟立冬顺杆而上，说：“等你办完这边事回北京，想带你回家。”他顿顿，问，“你想去吗？”
夏岳道：“你家里知道你喜欢男人？”
迟立冬道：“妈知道。还没告诉你，爸不在。”
夏岳怔：“啊……什时候事？”
夏岳也沉默片刻，才道：“们现在算什关系？”
迟立冬想说当然是谈恋爱，话到嘴边又改口：“你说算什，就算什。”
夏岳反手抓起枕头就砸他，特别用力。
迟立冬以个前散打运动员条件反射，抱头遮挡。
夏岳道：“拿开手！”
迟立冬不知道夏岳在想什，他是不知该说什好，他生活没什意思，自己也不是很有趣人，说什都怕夏岳不爱听。
早些年谈恋爱，常常就是夏岳说，他听。
“迟子，”夏岳声音有些低，“你追着来上海，就是因为想吗？”
迟立冬道：“嗯。”
夏岳道：“想什？昨晚感觉不错？”
夏岳道：“睡不着，下午咖啡喝太多。”
他今天在机场等迟立冬太久。
迟立冬道：“明天上班吗？”
夏岳道：“上。”
迟立冬也坐起来，看眼表，刚过十点半，说：“要不陪你出去夜跑？运动下睡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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