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门,半边身子又退回来,最后次问乔漠:“现在,真是让回到岗位,继续工作?”
乔漠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吸气,脸上依然笑得礼貌温柔,挥着手说:“是,回、去、吧~”
逢暄出门,身子逐渐哆哆嗦嗦。
乔漠这温水煮青蛙态度,让他不寒而栗。
他望着天,五官皱在起,沉痛地:“要死。真真真要死。”
乔漠:“回你部门去。”
眼里惶恐逐渐消失,但逢暄紧绷神经还没松下:“不是要回家意思?”
乔漠看眼手表:“你难道想早退?”
逢暄愣下,拼命摇头。
“那这件事,不用负责?”逢暄不怕死地问。
花盆从没用过,边缘留着刚出厂瓷灰。乔漠手上沾些灰,要抽张纸擦,纸盒里却空空如也。垃圾桶里全是吸饱水纸。
他记得还有条干净毛巾放在窗前四方桌。扭头,发现那条黄色毛巾被晾在树盆景突出来枝干上。
“你拿擦手毛巾,擦地吗?”乔漠甚至有点不太敢问出这个问题。
逢暄把闭紧嘴张开缝,虽然含糊不清,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因为纸不够用啊。”
“你……”乔漠双手想叉腰,因怕没擦掉灰弄脏衣服,手摆两下又放回去。他感觉自己脑子凌乱,又好气又好笑:“逢先生,你真致力于把生活搞得乱七八糟。六年过去还是样。”
“做梦。”
两个字把逢暄又从天堂贬下凡尘。
深吸口气,逢暄视死如归:“乔总,你不如给个痛快,直接告诉该怎做。”
乔漠手撑在桌上,手指在桌面有下没下敲打。沉思会儿:“还没想好,等想到你就知道。回去吧。”
逢暄绝望地闭眼,感觉把刀子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什时候砍下来,不知道。
这话意思逢暄有点不懂。他斟酌半会儿:“寻思着当年也没进入过你生活?”
“你脑子,是不是不放记忆?”
“这是它错,回去定好好说它。”
乔漠干净那只手揉下太阳穴,挽起袖子,身子背对靠在桌子上:“你回去吧。”
逢暄猛打个激灵,两只眼睛里写满惶恐:“让‘回去’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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