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维突出重围,愤怒地冲向灭火器。但已经无济于事,火蔓延得更快。当消防员终于在电台上达成共识,开始灭火,房子早已火光冲天。
欧维悲伤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火势。
几小时之后,当他站在电话亭里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时,才知道,他们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快乐的圆脸男人。他的房子完全找不到任何保险记录。对面的女人叹了口气。
“是有这样挨家挨户敲门的骗子,我只希望你没有付给他现金!”
欧维一只手挂上电话,另一只手紧紧地在裤兜里攥起拳头。
着另一个名字。
孙子。
欧维挪了挪脚踝,把重心从一只脚换到另一只,看着火光沿着草地蔓延。他实际上并不是在考虑自己应该做什么,而是在想父亲会怎么做。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下一步也就别无选择了。
欧维气愤地嘟囔了一声,看了房子最后一眼并计算了一下造房子共花了多少时间。然后他走向火场。
房子里都是浓烟,这感觉就像迎面袭来一把铁铲。老人还在挣扎着抬那个挡着门的书橱。欧维一把挪开,就像那是纸做的,就这样清出了通向楼梯的道路。他们再次出现在晨光下的时候,老人怀抱着满身灰尘的小男孩。欧维的胸口和手臂上都是淌着血的伤口。
大街上人们四处奔跑叫喊。空气中响彻着警笛声。身穿制服的消防队员包围了他们。
欧维仍然穿着内裤,肺部剧烈地疼痛,他看见第一束火苗蹿上了自己的房子。他冲过草坪,却马上被一大群消防员极力阻拦了下来。一瞬间到处都是消防员,怎么也不让他过去。
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欧维知道他算是个消防员的头——岔开双脚站到面前,向他解释,他们不能放他过去,这样太危险。不幸的是,穿白衬衫的男人指着手上的一张纸说,在得到市z.府许可之前,他们也不能把火扑灭。
原来,欧维的房子正好落在两市的交界处,有关部门需要先通过短波澄清责任,在这之前,谁也不能灭火。许可必须申请,文件必须盖章。
“一切得照章办事。”欧维争辩的时候,穿白色衬衣的男人不动声色地说。